“嗯,我先忙了。”
“那你忙,谢谢哥。”
见宁泊挂断电话不吭声,庄桐忽然笑起来,“听上去是有点幼稚,可也很让人心动,我十八岁的时候要有人说爱我,没准感动到哭。”
宁泊:“……”
庄桐:“可惜呀,没有,只有个喜欢扇我的死变态。”
宁泊:“……喜欢你,才会扇你。”
庄桐:“少跟我放屁,糊弄傻子呢?”
宁泊:“嗯。”
返程途中,大庆手机里爆出兄弟风风火火的几声吼,大勇在语音里连番审问:“你说啥?!你跟那臭小子搞上了?!咋跟他搞上了?!不是,你咋回事儿啊?!好你个李大庆,有事儿开始瞒着兄弟了是吧?!”
宁濯黑着脸,臭小子说的谁呢?
“哎呦笑死我了,”大庆乐得哈哈大笑,“我就晓得大勇会这样,哈哈哈!回头我得给他赔不是去,老公,啊不是,小濯你陪我去啊。”
宁濯:“……”
透过车内后视镜扫了眼后座闹腾的傻弟弟,边乐边往三弟身上倒,宁泊忽然理解了周政的想法,只要弟弟开心,伴侣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
多亏有哥哥支持,大庆的小恋爱谈得有滋有味,弟弟天天都陪着他,俩人几乎二十四小时没分开过。
他们白天一块儿认真工作,交流项目,晚上一块儿黏黏糊糊,说着情话。
在幸福的日子里,大庆迎来了他有生之年最幸福的一个春节,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有爱人。
第51章
除夕这天,大庆兴奋地早早起床,见弟弟还在睡,掀开被子骑到弟弟身上,狠心把弟弟摇醒。
“老公,快起来,陪我弄惊喜,贴春联!”
宁濯睁了睁眼,见老婆光溜溜地骑在他胯上扭着屁股,欠嗖嗖地找干,昨晚骑几下就喊累,叫他起床倒有这么大的牛劲儿。
他双手伸过去,掐住老婆不安分的腰,“几点了?”
大庆腰上也有痒痒肉,怕弟弟使坏挠他,立马躲开爬下了床,说:“快六点了。”
“……”宁濯恍惚以为是晚上六点了,再次确认,“几点了?”
“快六点啊。”
“……”
大庆去打开衣柜,看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弟弟分别送给他的新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内裤都是新的,弟弟前两天才帮他手洗过,有一股清新的皂香。
他挑了一条内裤,又转头问:“老公,我今儿就想穿新衣服,全都想穿,不晓得咋挑了,你说我穿哪一身好啊?”
看老婆兴奋得像个小孩,宁濯困意顿时散去,又想起赵大勇几天前给他发的微信,他的宝贝孤零零的,逢年过节没个能说话的亲人,一直在期待这个春节。
他心疼地下了床,过去帮着一块儿挑,“爸妈买的明天再穿,大哥买的这件毛衣好看,不过在家穿有点热,换这件,你老公买的。”
“好嘞,”大庆自己穿上内裤,坐回床边催着弟弟,“快挑,还有袜子呢,我今儿想给爸妈做早饭吃,中午饭和晚上的饺子,我也都包了!”
“宝贝这么棒,还会做饭,包饺子。”
“那是,我还会烙饼做馒头呢,就是张姨在,我老没机会下厨。”
给老婆挑好裤子和袜子,宁濯也坐回床边,自己光着都得先给老婆把衣服穿好,每天早上帮老婆穿衣服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先袜子,再裤子,上衣是他特意挑选的奶白色薄毛衣,可以贴身穿。看着穿上毛衣后奶呼呼的老婆,他第一个送上了自己的问候与祝福。
“祝湫湫宝贝除夕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宝贝,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这辈子所有的春节,老公都陪着你过。”
大庆就没收过这么暖心的祝福,祝福里还有弟弟对他的承诺,是一辈子啊,以后不用自个儿一人过年了,不冷清了,热闹了嘿。
他笑着扑进弟弟怀里,“还没到初一呢,说早了,这些话明儿得再说一遍才行,快,再说点好听的,你宝贝要下去弄早饭了。”
开心果秒变万能胶,宁濯就喜欢老婆黏他,没有一点抵抗力,开学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异地恋,他把人抱紧,说着老婆最爱听的情话。
“这辈子只爱宝贝一个人。”
“爱谁呀?你宝贝叫啥名儿?”
“我宝贝他以前叫李大庆,现在叫宁湫,我爱李大庆,也爱宁湫。”
“嘿嘿,我这辈子也只爱老公一个人,他叫宁濯,长得又高又帅,鸟儿还大,天天能让我快活,我也爱他的大鸟儿,就是有点费嘴。”
“……”
这嘴呢,是大庆自个儿上赶着要费的,弟弟一说情话他就遭不住,满腔的爱意啊直翻涌,又把弟弟摁倒在床上,跟土匪似的含住大鸟就嗦了起来。
没硬的时候最好嗦,他张大嘴巴含紧肉头又舔又吸,嗦得滋滋作响,全是色情的口水声,在听到弟弟性感的低喘时,他嗦得更带劲儿,活像要把鸟吞了。
“呃,操……”欲望轻易被挑起,宁濯爽到忍不住爆了粗,老婆大清早给他这么大惊喜,真的好贴心,他怎么舍得放老婆下楼去做早饭?
大庆只是单纯想嗦几口,没想别的,结果才穿上的一身新衣服又被弟弟扒了,没脱完的内裤还挂在右腿上,就被弟弟强行弄成跪趴姿势,跟着屁股缝被扒开,湿软热乎的舌头舔进缝里时,他整个人一激灵,哼出颤音。
“啊,别,别瞎舔,我还下楼呢……”
宁濯探出头,丢下“不准”两个字,随后继续欺负勾引他的老婆,同时手往前伸,握紧半硬的小鸡撸了起来,很快逼出一声又一声喘息,把老婆伺候得欲仙欲死,求着他要。
一通折腾,时间从六点悄悄来到八点,大庆窝在弟弟怀里睡着回笼觉,记不起做早饭的事儿了,想偷偷给爸爸妈妈准备的惊喜就这么没了。
时间又从八点悄悄走到十点半,他迷迷糊糊醒来,瞥见从窗帘缝隙中照进屋里的阳光,瞬间清醒,一看床上只有自个儿一人。
他赶紧爬起来想穿衣服,结果腰酸腿酸奶子疼,一时使不上劲儿,低头一瞧,俩奶头又红红肿肿的,胸前不少新的红印子。
真是的,那狗嘴。
大庆拿走床头柜上的手机,倒回床上缓了会儿,看到大勇和前同事小刘发来的除夕祝福,他认真回复,回完才点开置顶窗口,很不满地敲了一句话过去。
过年对宁濯来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往年不是走亲戚就是出国度假,大门上春联也是保姆张姨回老家前给贴上的,并没有年味。
今年却不一样了,不走亲戚不度假,只在家里过年,爸妈还买了很多春联,说要把每个房间门都贴上,大哥也买了不少喜庆的装饰品。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回和爸妈还有大哥一块儿贴春联,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在小学吧?后来大哥忙于学业,又去了国外。
宁濯隐约记得,童年里的春节也没什么年味,所以他从不期待过年,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如今二哥宁湫回来了,这个家,真正有了家的味道。
见小儿子在发愣,宁母笑问:“怎么发呆呢小濯?快把小灯笼递过来。”
宁濯回神,见母亲在笑,父亲和大哥在给家里的发财树挂装饰,他递上小灯笼,忽然说:“妈,过年真有意思。”
闻言,宁母笑着点点头,欣慰地看了丈夫一眼,宁父看着装点过的发财树,也是欣慰不已,这个家多少年没这么喜庆热闹了。
他转头对小儿子道:“小濯,去叫你二哥起来,吃完饭就贴对联。”
宁母忙拦住小儿子,“别听你爸的,让他睡。”又对丈夫说,“湫湫前阵子忙项目多辛苦?晚上回来还加班加点的,对联下午再贴不行嘛?”
宁父:“好好好,下午贴。”
锅里汤应该炖得差不多了,宁泊把手里活儿交给三弟,让三弟接着挂,自己去了厨房,看锅是假,找女朋友煲电话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