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贼姓苏_作者:爷子(297)

2019-02-13 爷子

  外边的雪好像下大了。两个黑衣大汉都披着御寒的风衣,将跪在地上的男人冻得差点昏死过去,只要他稍微动弹,就会被大汉再次按回地上,疼痛的双膝便再次用力地撞击进雪地里,疼得他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做一些小声呻吟和求饶的事情。

  有了顾恒的安慰和鼓舞,官朔才渐渐平息下激动的情绪,他模糊着一双眼去看顾恒,顾恒只是微点头,于是他咬咬唇,以缓慢的速度转脸看向跪在雪地里的男人,一阵冷风吹进,冷得他再次打颤,被顾恒又抱紧了些。

  男人也抬头看见了他,但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立刻就害怕地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他那样害你,我真想一枪杀了他,可那样太便宜他了。”顾恒一看见那男人,方才还温暖如春的眼神登时冷得像结了一层霜,伴有深深的杀气与恨意,“我把他的狗命交给你了,官朔。”

  官朔这才有了从他怀里坐直的勇气,他看着顾恒,对方眼里都是鼓励和支持,再看向那个冻得要死的男人,内心深处翻滚着的尽是怨恨和厌恶。

  那些将他埋进黑暗与肮脏里的回忆再次奔腾翻滚,如同涛涛江水,浇凉了他的整个人生。

  官朔双唇干涩至极,他舔舔唇,揪住顾恒衣服的手渐渐收紧,直至青筋凸起,关节泛白,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坏。

  那两个大汉拉起那男人低下去的肩膀,迫使对方抬起头来看着官朔,而那男人正是那时在顾恒家里遇见的官朔永远不会忘记的养父,此时正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们。

  与其说是养父,不如说自己和母亲只是他养着来解气的。

  甚至于伤害了母亲。

  也将自己推进万丈深渊。

  “”嘶哑的喉咙里仿佛一说话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官朔看着男人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妈妈呢,她在哪里。”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男人哆哆嗦嗦,不敢去直视这个曾经脆弱的被自己侵犯过的少年。

  官朔咬牙,痛恨地看着他,于是顾恒微扬下巴,那两个大汉就齐齐一脚踹在他的背上,男人被踩进雪地里,冷得直大叫。

  “我再问你一次,我妈妈呢。”

  官朔迫切地想知道母亲的下落,没有了母亲,仿佛整个世界就倒了一半,昏天黑地,漫无目的。

  怕再被大汉殴打,男人又怕又冷,趴在雪地里直抖,“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以后你妈隔天也跟着消失了”

  官朔一听,那颗饱含希望的心登时碎成了粉末,他张大着双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连呼吸,也在深浅变化。

  看见这般痛苦失望的官朔,顾恒也蹙眉,他将官朔的脑袋轻轻按进怀里,然后轻声说,“我知道她在哪里,现在,那个男人的狗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点了点头,官朔内心的希望再次被点燃,他看着那个厌恶的男人,内心突然就觉得好恨好恨,不过,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他的身上,他突然就眼神一变,凑近顾恒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冷静地听着官朔说完,顾恒越听越觉得在听着这些话时,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官朔,心狠手辣。

  不过应付那种无恶不作的下流男人,又怎能能妇人之仁。

  把毛毯给官朔盖好,顾恒招来一大汉说了几句话后关上了车门,令司机再次驱车离去。

  轿车在离开之后,那两大汉立刻将男人拖下去,男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刚想出声叫喊时,嘴里却被人塞进了毛巾。

  冬天愈加清冷,男人背后却被冷汗浸湿,他只能无力反抗,任由自己被拖了下去接受死亡的降临。

  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当初因一时刺激快感而残忍折磨侮辱的养子竟会在三年后将所有痛苦归还自己,一点也不剩。

  他也没有想到,他会以什么样的扭曲样子死去。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

  官朔在顾恒耳际轻声说的那句话,正是包含了巨大的报复。

  我要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让他自己把它们给吃了,然后把他埋进雪堆里让万人踩。

  雪依旧在下,不过似乎在转小,风夹杂着雪花飘飘扬扬,顾恒知晓官朔的虚弱体质,于是将他搂得更紧,令司机将车速提高了些。

  官朔的眼睛微闭着,他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动力去直起身子,只是脑袋空白地看着外边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