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珞珞皱眉,“可是除了他我不认识其他军人,而且我说我和靳子骁离婚,他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显然目的就在这里!前段时间程妆还来呈朝找我,威胁我不要和靳子骁结婚,那个时候我告诉她,我已经和靳子骁结婚了。”
靳子骁对她的判断不置可否,只是薄唇抿成一条线,问:“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军人?”
“他走路的步伐很快,时间观念很强,说话语气都是命令。只有在军队才存在绝对‘服从’的情况。”肖珞珞以为靳子骁不相信自己,更相信他的好兄弟,心里有些焦躁,她不是故意挑拨,真的是在陈述事实啊!
“好。”靳子骁也看出她有些急,拿出手机给程鸣打电话。
付俊看到他这行为,气冲冲的踢了一下桌子,硬着脖子别过脸去。
听着手机的彩铃,靳子骁冷眼扫过去,“有意见?”
付俊梗着脖子,“没!”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那端不是程鸣本人,得知这边的来意后,那人很快解释:“程首长前两天去参加特种兵检验考核,不在部队里。”
靳子骁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一室七八双眼睛都放在靳子骁身上。
“不是他接的,转接线员说他两天在考核特种兵。”靳子骁说着看向脾气比较暴躁的付俊,“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可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核。”
付俊气炸了,想喊一句几年兄弟,为了个女人就要互相怀疑反目成仇了吗!
可陶晓杰察觉到了他这冲动,用力拉了他一把,阻止他出口坏事的行为,然后主动道:“靳哥,这事还得慢慢来,今天嫂子也受惊了,你好好安抚一下,我回头检查检查监控。人不可能凭空出现也不可能凭空消失,要么是人没走,要么就是监控被动了手脚,总有个说法。”
靳子骁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那都散了。”
人很快就走完,可靳子骁周围的低气压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肖珞珞知道他肯定也在生自己的气,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就胆小的停下,隔着一点距离小声的说:“我没有冤枉他……”
靳子骁没吭声。
肖珞珞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两步,“我……”
靳子骁倏地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和她擦身而过。
前后不过两秒钟时间,肖珞珞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原地蹲下来抱着自己哭。
“你还哭,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离开的靳子骁站在不远处看着肖珞珞蹲下来的身影,凉凉的开口。
肖珞珞原本只是在咬着嘴唇哭,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委屈的哇一声哭出声来了,没一会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靳子骁拧眉,突然大喝一声,“闭嘴!”
肖珞珞猛地抽噎一下,竟然还真被他这一声呵斥给吓住了,只是眼泪还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直掉。
看到她停歇了,靳子骁身形却依旧一动不动,冷道:“你别以为你做错事,知道哭就行了。一个人大晚上去酒店见男人,还骗我说去路西雪家睡!”
肖珞珞也不咬嘴唇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委屈的要命,劫后余生,他不安慰她还骂她。
“怎么不顶嘴?你怎么不说你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叫上了陶晓杰?”靳子骁却咄咄逼人极了,“你嫁给我靳子骁,上头也没父母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告诉我,告诉一个外人,瞒着我,你说我该不该生气!难道我说错了!!”
肖珞珞还是不出声,眼泪和豆子一样一串串的掉,肩膀也抖啊抖的。
“知道错了再来找我。”靳子骁说完不再停留,迈步离开。
肖珞珞就一动不动的躲在客厅里哭,灯光大亮的,她抱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脖颈和肩膀中间处的那个位置的咬伤应该被处理过了,醒来的时候没有察觉现在却觉得痛的不行。
这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什么比害怕跟可怕的情绪……
那应该就是后怕了。
如果那个程鸣……是程鸣还好,如果那个人不是程鸣,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办?
要还有脸见靳子骁吗?
她还能在这里哭吗?
肖珞珞想了非常久,越想越害怕,她甚至怕现在获救的自己只是做的一个梦。只要一睁开眼,自己面前还是一片漆黑,等待她的会是陌生的温度和气息,让她生不如死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