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我倍感欣慰的是,他也没再拿宋岩的视频来威胁我。
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而我的生活也终将继续。
何榛榛家分店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听说还接了几个大公司的员工餐的单子,连后厨都翻新扩大了好几倍。
她拿了二十万给我,说是去年的分红,至于本金继续给我算着,让我什么时候缺钱什么时候告诉她。
我本来想拒绝,可是她却摆出了一副我敢说不就跟我急的架势,我只好收下了。
想起许君延给我的卡,里面好像还存着一笔钱,名义上是当初STAR公司的佣金,某天我去银行查了下,竟然还有六十多万。
暂时,我也算是小富即安了,只是隐隐还是觉得不自在,毕竟一想到钱就想到许君延,一想到许君延——我就想打人。
邵亚渐渐地跟我和何榛榛混熟了,三个人时不时地就约着出去吃吃喝喝,他言语风趣,虽然爱开玩笑却又把握得住分寸,每次跟何榛榛就像捧哏逗哏的一对相声演员,总是把我逗得大笑。
只不过邵亚每次一拖二的风景总会引来无数暧昧而又探询的眼光,尤其是他开着跑车接上我和何榛榛的时候,我曾经听过路人小声嘟囔,“富二代就是会玩儿,双飞呢!”
偏偏何榛榛还懵懂地问我双飞是什么意思?
我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邵亚就意味深长地对着我笑,一边笑还一边对我挤眉弄眼。
不过邵亚对自己的职业和工作总是闭口不谈,他不说,我和何榛榛也懒得追问。
只是何榛榛毕竟也好奇,偶尔跟我私下分析邵亚可能是游离于各大豪门贵妇之间的高级先生。
“先生是什么?”我困惑地问。
“就是鸭!”何榛榛啧了一声,对我表示鄙视。
“鸭就是鸭,干嘛说先生?”我哭笑不得。
“咳,他现在也算是咱们的朋友了,说‘鸭’好像不太尊重他!劳动面前,人人平等,是不是?”何榛榛义正言辞地说。
我只能满脸黑线地瞪着她,“榛子,恕我坦白,群众们好像不认为他是鸭,倒是你我,可能已经被人当成是肯德基的原材料了!”
“肯德基的原材料?什么意思?”
“鸡呀!”
邵亚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约我出去喝茶,茶过三巡,他突然问我还在不在正清工作。
我讪讪地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我现在又自由了。
“谢蓉,其实我一直不好意思问你,你跟正清的许总……”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衬衫的袖口拎起茶壶帮我添茶。
茶室靠窗,微风轻拂,阳光洒入,邵亚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娇小的茶壶,宛若一幅清润的古典画面。
我闭上眼睛,隐隐嗅到花香的味道,耳畔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弹的似乎是雅尼的《兰花》。
许是邵亚温柔的语气让我不再警惕,许是音乐抚慰了我沉闷已久的心情,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释怀。
“我曾经和他——”我望着邵亚,停顿了几秒,继续说,“有过一段关系,不过我们早就结束了。”
“现在,他快结婚了,我遥祝他婚姻幸福。”我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笑,可是说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赶紧端起茶杯佯装喝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烫了舌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眯起眼眸打量着我。
我愣了几秒钟之后,猛地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转脸吐出茶水。
“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邵亚笑得前仰后合,随手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讪讪一笑,“从小就比别人慢半拍,习惯了。”
“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他忽然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望着我。
我心里一紧,赶紧摇头,“邵亚,感情的事情——”
“想什么呢?严肃点儿!”他板起脸,一本正经地瞪着我,“我是问你想不想重新开始工作?”
“你——”我顿时无语凝噎。
“好了,不逗你了。”他嘿嘿一笑,姿态优雅地轻啜了一口茶,顿了几秒,才说,“不如你来我公司吧!”
“你的公司?”我怔了一下,紧接着笑了,“邵亚,认识这么久,我连你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