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有的装置都在隧道内……
列车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已经开到了敲下,监控里的车子依然来来往往。
胡平一个个点下暂停,叶枫盯着定格的画面嘟囔了一句。
“好像少了一辆车。”
大家纷纷附和。
“对,好像是少了一辆……”
有干警忍不住起身,走到屏幕前指着监控里一辆还剩一半的大货车。
“这辆车后面跟了一辆小货车,现在没了。”
“对,两辆大货车中间。”
大货车繁多的道路上,货车司机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基本不会轻易变道超车。
消失的小货车去了哪里?
胡平调出上一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点下倒放:“看到小货车你们就说。”
“停停停。”
“来了,来了。”
“就是这辆。”
胡平敲下暂停键,两个画面一对比,果然发现了消失的小货车。
监控里模糊的车牌稍加辨认,读出了号码。
“商a 5830611。”
画面顺序播放,小货车一闪而过,车流继续穿梭,火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监控上的时间很快走到了下一个监控头暂停画面的时间。
在这短短数分钟里,火车的轰隆声越来越大,直到传来强行刹车,轮子摩攃铁轨的声音。
“火车停下了,我继续播放这边的,你们看看这车什么时候出现。”
暂停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货车一辆辆从监控范围内驶过。
熟悉的列车刹车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大家发现了目标。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现了!”
“就是他!”
滚滚车流中,商a 5830611跟在又一辆大货车后,再次出现在监控中。
胡平重重敲下键盘,画面定格。
监控时间:凌晨3点25分。
回推到这辆小货车在上一个监控画面出现的时间,凌晨3点09分。
通过对比前后两辆大货车出现在两个监控范围内的时间,可以算出正常通过这两个监控头,只需要不到两分钟。
这辆车在两个摄像头之间,停留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这辆小货车做什么去了?
胡平又一次回推画面,几次定格几次播放,终于寻找到了相对清晰的画面。
商a是商河省会城市浍河的车牌号,叶枫立刻联系上浍河交管局,确定这辆货车并非私有,而是属于一家汽车租赁公司。
胡平两指捻着协查函抖搂得哗啦啦响。
这样的装备让人分外熟悉。
传过去后,他又再次联系客服,这才承诺尽快查实……
胡平砸吧着嘴,摸了摸下巴。
叶枫扭头:“跑去哪?”
胡平盯着“嘟嘟嘟”的话筒,十分不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着各种可能,最终发现所有正常可能的发展走向都会归于最开始说的常人逻辑。
“去查查这辆车,是哪的。”
胡平笑呵呵盖上鲜红大印,叶枫立刻扫描传到了对方公司邮箱。
“后排?货车厢?都有可能……”
“胡队,盖个红章。”
周云飞说完,胡平立刻反问。
“如果是货车厢,他自己到了桥上跳下去司机发现不了吧?”
“小叶,要不你亲自跑一趟?”
“哪里……”
“哟,小叶同志长进了啊,知道吓唬人了啊。”
“等他发现了,立刻刹车,挽救不及时……”
“抱歉,先生,我们需要查询。现在不能给您明确答复。”
一家名气规模都不大的租赁公司,只在商河省内开展业务。
驾驶室里只有司机一个人,副驾驶没坐人。
“你们全省一共不超过二十家租赁点,系统里没记录?”叶枫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阻止不力,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他肯定会报警。”
电话接通,一声“喂”胡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宴笙立刻说了两个字“别急”并且挂断了电话。
发现不对,立刻报警……
他并不想坐以待毙,挂完电话立刻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拟了一份协查函打印出来。
胡平敲了敲桌子,做出了最后总结:“他停车等待列车经过,然后在列车刹车前开车离去……”
答案昭然若揭,找出驾车司机是首要任务。
“小叶,不理他。叫你去催宴主任,这跟去找骂有区别?”黄友成说完还瞪了胡平一眼。
“你怎么知道是跳下去的??”
几个出入口在这期间一直没有车辆驶过,胡平为防万一,算了下小货车的车速时间,调取了对应的监控记录。
确定小货车并非由这几个出入口驶上连贯隧道。
“副驾驶没人,死者如果是乘客他在哪里?”
公式化并且毫无用处的抱歉声中,叶枫无奈挂掉了电话。
空白的时间刚好是列车经过,撞到人,然后准备停车的时间。
司机带着鸭舌帽,大墨镜,口罩……
胡平按赖不住性子,再一次拨通了宴笙的电话,试图进行催促。
“如果这车和死者有关,那么跳下去的肯定不是司机。”
“如果司机被胁迫停车,后排乘客开门下车,他完全可以阻止。”
“副驾驶没人,说明司机可能不是被胁迫停车,是自主停车。”叶枫说。
叶枫打电话过去,对方客服居然没办法第一时间确认这辆车是从哪个租车点出去的,更别说租赁时间,租赁人。
“宴老师他们肯定抓紧时间在化验,大家都忙着呢,我们安心等着就好。”
叶枫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说了一个检验中心的可能状态,胡平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只能转过身冲着窗外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午夜,距离列车撞人,整整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宴笙和古振乐在解剖台和化验室之间来回穿梭,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
检验中心的大伙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终于拿出了初步报告。
宴笙双眼布满血丝,走进会议室,一开口嗓子嘶哑。
“抱歉,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化验的比较久了点,大家久等了……”
“放什么屁呢,你还不是为了我们……”
抽完一包烟的胡平,嗓子好不到哪里去。
叶枫赶紧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端到宴笙手里。
“宴老师,先喝水不着急。”
“嗯?”
古振乐刚一转头,叶枫立刻会意。
“古老师,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倒……”
“咳咳咳。”端着纸杯的宴笙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啊~!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去休息……”
古振乐赶紧抬腿走到饮水机边抢下了叶枫手里的纸杯。
古振乐来去几趟,给每位检验中心的同事都倒上了温水,才放心的坐下。
他瞟了一眼宴笙杯子:“主任,还要喝水吗?我给您倒……嗓子不痒了吧?”
宴笙斜了他一眼,说了句“不用,谢谢”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舔了舔嘴唇,开始讲解化验结果。
“死者,男性,根据骨骺线,牙齿磨损程度推测,年龄在47-50岁之间。”
死者头部,胸腹部多处皮下出血,心脏,肺部严重挫裂伤。
第三肋骨到第十二肋骨骨折,第三到第六段颈椎粉碎性骨折。
腰部,右侧小腿开放性骨折。
古振乐说了长长的一串,从体表到内脏身上多处伤口均有生活反应,系死前造成,符合撞击伤特点。
死者盆骨粉碎性骨折,左手臂断裂,创面生活反应微弱,系死后碾压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