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晟:“徐医生身边这位,是我同科室的冯医生。”
余念心脏一跳,“哎?不是徐医生的先……?”
好在余念及时止住嘴,他端着酒杯,笑吟吟的,“徐医生好,冯医生好!”
余念环顾整桌,这个人不是,那徐医生家的先生在哪里呀?
徐柏樟:“抱歉,我爱人临时有事,未能出席。有机会我们私下请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
余念暗自遗憾却又庆幸。
这么惊心动魄,都不太敢见了。
梁颂晟同事和朋友这桌,给余念留下很好的印象,但剩下的商业宾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们识别出杯里的是水,要求必须换成酒。
梁颂晟要替余念喝,那些宾客又说代喝罚三杯。敬完一桌又一桌,每桌都起哄罚酒。
余念心疼了,小声说:“其实我可以的。”
“没事。”梁颂晟把他带到休息室。
男人半蹲下来,脱掉余念的鞋子,“脚疼不疼?”
即便这段时间,这样的行为梁颂晟重复了无数次,余念还是会局促。
“不疼不疼。”
梁颂晟简单活动的脚踝,确保没有问题,才给他穿上鞋子。
余念有点坐不住,“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咱们呆在这里好像太礼貌。”
梁颂晟收整西装和领带,“你休息,我过去。”
还没等他反驳,梁颂晟已经走远。
余念站了好久,脚确实酸了。
但他只呆了一小会儿,便急着往外走。
路过隔壁,听到了窃窃私语。
“订婚宴跟个笑话似的。”
“这哪里是情侣订婚,简直是爸爸带儿子来游乐场。”
“笑死了,全程像个小孩似的陪在旁边,连酒都不喝,他不会没成年吧?”
“据说他俩差了十几岁?”
“可不就是养儿子呢。”
“好歹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谁会喜欢小屁孩。”
“也还行吧,至少那小孩听话,好控制。”
“可算了吧,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听话到哪去?”
“要说梁家在商业上的地位也不差,不至于非要攀上余家关系吧。何必跟余老爷子签这种协议,现在要帮他打理生意不说,还得带个拖油瓶。”
“梁总是为了还人情吧,他们家生意能有今天,多亏了余家的帮助。”
“可不止,我还听说,那小孩父母的死,是梁家造成的。”
作者有话说:
别担心,是甜饼,没有狗血误会,没有家族恩怨情仇!
清沨大大几章内露脸+掉马。
明天周六双更呀,第一更上午九点,可能需要早点来,有一小丢丢危险。【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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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脚踝
◎暗红色,很新鲜。◎
梁颂晟的母亲生前曾是名出色的舞蹈老师, 而余念的妈妈,是她最骄傲的学生。
十五年前,大年三十那天, 梁颂晟的母亲去外地出席活动回来。余念的母亲便和父亲约好,亲自去机场接老师。
下了飞机, 余念的父亲开车, 余念的母亲和老师坐在后排,分享着旅途的喜悦。
新年伊始, 道路车辆很少。
即便余念的爸爸保持安全平稳的车速, 也抵不过从十字路侧面极速驶来的货车。
凶险只在一瞬间, 包括肇事者在内,四人均受重伤。救护车赶到时,所有人都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爸妈车祸的情况,余念从小就知道,这只是一场意外,梁家阿姨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归结为是梁家害的呢。
造谣一张嘴,这些人又蠢又坏。
窃窃私语还在继续。
“那小孩真命苦, 话还说不全呢,爹娘就没了。”
“要不余老爷子生前那么宠他, 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十八岁了,连个酒都不会喝。”
“有个屁用, 还不是宠成了巨婴,全程依附在梁家弟弟身边, 感觉他生活都不能自理。”
“多亏梁家有点良心, 愿意接手照顾。”
“毕竟他父母的死跟梁家有关, 怎么也得把遗孤养大。”
“梁总真狠, 把弟弟的一辈子给搭进去了,就为了照顾个小毛孩。”
“可不是,有本事和媳妇儿离婚,跟这小孩结婚啊,祸祸亲弟弟干什么。”
“梁家可不亏,那小孩名下的资产是真金白银。”
讥笑声在余念的出现后戛然而止。
心虚的人脸色苍白,“你、你有事吗?”
余念盯死他们,“说呀,继续说,我听着呢。”
亏心的人有口难辩。
“有本事私下说人坏话,怎么就不敢当我的面说了?”余念毫不胆怯,“不是说我是小孩吗?怎么连个小孩都怕?”
男人的脸刷地白了,又很快红透。
“小余先生,对不起。”
“我们、我就是开个玩笑。”
“哦,那开玩笑叔叔,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我、我们,不是,对不……”
“算了。”余念举起手机,对着他们一人拍了一张照片,“我去问哥哥好了。”
没给两人解释的机会,余念转头往外走。
穿过走廊,余念径直来到梁颂晟身边,把所有的不服都化作行动。他夺走梁颂晟的酒杯,一饮而下。
梁颂晟接回杯子,“你喝什么?”
余念抢回杯子,又倒满酒,对宾客说:“抱歉,我家先生今天喝太多了,剩下的我替他喝!”
余念仰着头灌,一杯接一杯,连个犹豫都不给。
去下一桌之前,梁颂晟再次夺走酒杯,把人拉到一边,“怎么了?”
余念赌气,“没怎么!”
梁颂晟:“没怎么你抢着喝什么?”
余念推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更不是巨婴。我成年了,不需要任何人挡酒,更不用你照顾!”
梁颂晟劝不动,只能顺着他,“好,我们自己喝自己的。”
就这样,余念跟着梁颂晟敬了七八桌,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人都站不稳。
梁颂晟抢走了杯中的酒,“够了,不要再喝了。”
余念不服,“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孩,不是拖油瓶!我可以的!”
梁颂晟:“没人说你是小孩。”
余念:“骗人!你就是觉得我是小孩!”
梁颂晟郑重其事,“我再说最后一次,不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喝?”余念红了眼眶,“连敬酒都不愿意带我一起,是嫌我是小孩,嫌我是拖油瓶吗?”
梁颂晟喝光了杯中的酒,才缓缓开口,“敬酒不带你,是舍不得你站太久,不准你喝酒,是我会心疼。”
初于心疼,归功舍不得。
梁颂晟的脸是微醺的红,眼神里有炽热的温度,“念念,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动听的话是热辣的酒,配得上心率的波动起伏。
余念不再抢酒,乖乖点头。
“这是怎么了?”梁颂泽走过来,“谁惹我们念念不高兴了?小晟欺负你了?”
余念急忙摇头,往梁颂晟身边凑,生怕哥哥会责骂他,“没有没有,是我有点困了。”
梁颂泽:“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
余念:“可是,还有好多桌没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