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2点多,我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还没睡一会儿呢,就被一个声音惊醒了。
“瑶瑶,瑶瑶,瑶瑶……”
是萧然,他在喊我的名字,他紧闭着眼睛,似乎困在了梦魇之中。
可是他喊我名字的口气,就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我抓住他的手,激动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
“萧然,我在,我在呢,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瑶瑶,瑶瑶……”
他用力的握着我手,又喊了两声才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等他再次睡稳,我慌乱的心才逐渐的平复。
“没事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再你身边,永远,永远都不分开了。”
我轻轻的说着,脸上,潮湿一片。
具体我是什么时间睡着的,我记不清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都已经大亮了。
我摸了摸床边没人,就又惊恐从床上弹了起来。
就和在西双版纳的那一晚一样,靳萧然又坐在了窗边,安静的看着外面热闹的城市。
“萧然。”
“嗯?”他回过头。
我长出了一口气,不是梦,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我笑着走到了他身边,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去洗脸刷牙,然后再出去吃饭。”
“好。”
今天还有事情的,他的头,到底能不能恢复,就看今天的检查了。
我帮着他洗脸,刷牙,又刮了刮胡子,才把他带到衣帽间。
西裤,衬衣,手表,腰带,我一件一件帮他穿戴整齐。
等把最后一颗纽扣系好时,他已经从阿海,彻底的变回了靳四爷。
“真好看。”我赞叹着说了一句。
“吃饭。”他回我的却是这么两个字。
“嗯,吃饭。”
我哭笑不得的拉着他的手出了房间,此时饭厅里,早餐都准备好了。
等我俩吃完,我拿了原来他经常开的宾利的车钥匙,就带着他下了楼。
车库里,所有的车都被罩上了防尘罩。
我把那台宾利的防尘罩扯掉,靳萧然就好像习惯性的又去拉驾驶室的车门。
可我让他坐进去感受下时,他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最后,车还是我开的。
但是从家里开到医院这一路,他一直都在观察着我开车,似乎非常有兴趣。
我想着,等我们看完医生我就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让他试着练练车。
很快,医院就到了。
而白忧城都到了很久了。
他领着我俩没用挂号,直接去了脑科。
第一个做的检查就是核磁共振,做过之后,片子很快就拿了出来。
经过好几个专家的讨论,最后我们得到的结果就是。
萧然是因为外力作用,脑中产生了淤血,而这淤血压迫了他的脑神经。
现在淤血还剩下一点点,但是那些被压迫的神经,已经不活跃了。
想要康复不是不可能,只要经常用以前的人,事,照片,去过的地方刺激他,他是有50%的希望康复的。
听完了医生的这些话,我一时间激动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不过医生还是给我浇了点冷水。
医生说,照顾这样的病人,不能太急躁,康复的过程,说快也快,但是说慢也慢。
我作为病人的妻子,我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连忙点头。
其实,他还能活着,就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
又听了些医嘱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往外走的路上,我发现,萧然的脸色特别的沉。
好像,自从来到了医院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好,他似乎很讨厌这个地方。
“萧然?你不喜欢这里?”
“嗯。”他回答的很委屈,高高的个子,垂着头。
“那我带你去我们以前的家?”
“嗯嗯。”
一听见家,他马上把脑袋抬了起来,希冀的我看着,眼睛里都好像放光了。
白忧城在旁边没说别的,就只是欣慰的笑着。
我搂着萧然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
只是,我们都要出去了,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
那女的先是看了靳萧然一眼,又看了白忧城一眼,标准的在韩国改造过的脸上,表情几乎都要镐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