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小声嘀咕,“学校真是政府立案,合法经营的诈骗集团!只要签订一纸协议,一句出了问题学校概不负责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家长,学生!”,坐在她旁边的沈郁掐掐她的胳膊,“你小点声。”
而秋秋好像还说得不够劲,继续囔囔,“可不是嘛,这就好比鸦片战争之后中国签订各种不平等合约一般让我们也签订这些我们完全没有发言权的协议。”
听着秋秋念叨,夏函她们都没听到后面辅导员都说了些什么,只有在辅导员再一次提高音量才被吸引去注意力。
“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今天就这样。好好准备期末考试,不是吓唬你们,大二是最容易挂科的。另外要重视暑期社会实践,你们马上就大三了,我劝你们趁着这个假期把它弄好,大三时间更紧迫了,该忙着实习,另外也可以准备找工作了,不要以为现在才大二,大学才过了四分之二!”原本缓和了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辅导员似乎也讲得越来越有劲了,原本说好要结束的又继续开始讲了,“现在你们大一大二觉得时间过得慢,过的日子都是以日甚至是小时为单位,可等到了大三大四,你们会发现时间是一周一周,一个月一个月哗哗的流过,白驹过隙不止是出现在语文课本里吓唬你们的。”辅导员说到这里竟然叹了口气,可能是想到了她的大学时光了,夏函想。
后面辅导员讲了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脑袋都被去年的毕业典礼占据了。差不多也是在六月下旬,一整个系的学生聚到一起,不像别的讲座一般无聊,听着大四学长学姐讲她们的四年大学,那个时候还觉得这些生活离自己很远。但转眼又到了毕业季,再过一个毕业季,下一个就轮到她们了呀!想到这里,明明是在三十度以上的夏天,夏函还是打了个冷颤。但她还不想清醒过来,思想继续在去年的毕业典礼里遨游,还记得全系同学一起唱了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原本离别的情绪就很容易感染,再唱了这首歌,很多女生都唱哭了,这些女生肯定包括枫仁苑成员。
在夏函把去年毕业典礼能想到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之后,辅导员也讲完了,“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现在请各班班长留一下,其他同学可以走了!”夏函是因为开小差没有听到刚刚指导员那段发自肺腑的发言,而真诚往往最能打动人心,所以在辅导员说了可以走之后同学们并没有像之前参加讲座一般急着离开,而是留在座位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这掌声似乎激发出一股力量,然后把这些掌声推出教室,飘出校园,也许飘到了濑溪河畔……
枫仁苑成员原本去的比较早,占的位置比较靠后。坐后面虽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搞自己的事,但凡事有利有弊,出来的时候她们自然只能等别人走了才能走。原本姐大走路就比较慢,等她们走出教室下到一楼,基本上都看不到一起参加讲座的人了。
可能是辅导员讲的时间概念触碰到大家的神经了,出来之后,即使太阳照得水泥地都闪着金光,但姐大她们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沉重,似乎今年就要毕业了一般。
走到一楼,大家竟然都停下脚步看着教学楼旁空无一人的篮球场发呆。莫名的感觉有点萧条,每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会看不到打球的人可今天太不符合场景了,即使有大太阳。最后还是秋秋打破了沉默。
“妈呀,社会实践你们想做什么?”秋秋说着抬头看了看天,那么大的太阳,“这太阳是不是跟我们过不去啊,我们出宿舍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大,诚心想把我晒成黑碳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得了,你晒不黑的,你见过白的炭吗?再说你有见过非洲人擦防晒霜吗?”姐大又和秋秋杠上了。
“你什么意思!”秋秋都要炸毛了。姐大这拐了几个弯了,但还是在说她黑啊!
“字面上的意思呗,别说你一个大二的学生还理解不了,需不需我把它译成英语啊!”
“看我口型!”秋秋说完口型变成了‘滚’。
“你是打算亲我吗?”姐大完全不买账。
“脸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一个。”
“天山掉下一张脸,你要吗?”姐大说完乐呵呵地看着秋秋。
秋秋瞪一眼姐大,这都是几年前的梗了,现在姐大还拿出来。“我已经有脸了,如果你没有或者多了我可以好心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