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旻将酒杯放置柜台,给了旁处服务生一计眼色,对方马上会意,竟是一个砍手向拿酒瓶男人的后颈而去,轻而易举就打昏过去。
大厅恢复既往的喧嚣,权旻无奈瞥了眼女人喝酒的空荡杯子——这个老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喝整整两大杯浓度最高、价格最贵的白酒,竟是没当场酒精中毒?
“权少,您不能再喝了,这酒?”服务生好心提醒道。
权旻嘴角微勾,没予理会,喝完杯中剩余的十几毫升白酒,起身便寻那叫木文的老女人去。
辛辣之味入了喉,思念便能有序穿梭四肢百骸,激荡水花溅起的心音,绵长而深沉……
胡乱闯进男厕,花芊莟呆呆杵在便池前——想来该是喝醉了,该死的男人竟是不告诉她这酒的后劲儿足?
可不是,如今看这马桶竟是变得又大又矮的?
抵不住胃里的天翻地覆,花芊莟一个躬身“哇”地,如瀑如布……
稳了稳身子,她下意识就要去扳水龙头。
“咦,不是自动感应的?”
嘀咕完,再次将身子向前倾了倾!
“啊!”
脚下湿滑,幸得附上身侧把手,花芊莟这才稳住……
权旻嫌恶看了眼怀里的女人——深褐色齐肩短发随意披散脑后,偶有几丝睡发粘在渗着密密细汗的白皙脸蛋,精致五官360度无死角,尤其眉目,水波流转,迷离朦胧。
该死,这老女人做出的这番楚楚模样,像极了他家傻老婆;更该死的是,一个六十二岁的整容老女人,竟是让他身下起了反应?
“你不是扶手,你是人!”花芊莟说完这话,环着男人腰肢的手越收越紧,“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好闻!”
说好闻是真,要是没有烟味儿和酒味儿,那股淡淡的味道很像记忆中的熟悉味道?
权旻双手钳住女人肩膀,想要将其推开;只是这时,一阵男人们的嬉笑声传来,无奈只得将自己和醉酒的老女人带进隔间……
听见哗哗流水声,花芊莟烦躁努努嘴:“烦死了,什么声音啊?”
撒尿的声音!
只是这话,权旻可是说不出口的!
“好像撒尿的声音?”花芊莟率先说了出来,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要怪就只能怪她有个宝贝儿子咯?
权旻嘴角抽搐得厉害,低吼了句:“闭嘴!”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花——”只是花芊莟这大叫的话语随着室外戛然而止的喷水声,停止。
她抬头,狐疑盯着阴沉着脸的男人,一时竟是看愣了过去!
“哎呦呦,可以呀!哥们哪条道上的?到时可以一起分享分享心得啊!”
花芊莟闻言,身子一僵,竟是抢在权旻之前厉吼了声:“给老娘我滚!”
这是?
室外林林左左五六个人,身着黑衣制服,闻声均面面相觑——权少带进来的女人,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这位小姐,您放心方便,我们哥几个会在外面替您把好门儿!”
花芊莟“哦”了一身,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忙补充道:“谢谢你们!不用麻烦了,我现在旁边有人,会照顾我的!”
有人?
黑衣制服男人们面惊惧之色,其中胆大一点的结巴道:“我——我警告你——你——你不要对小姐乱来,否则——”
“滚!”
权旻这一声内涵式低吼,竟是让室外顿作鸟兽散……
花芊莟腿软坐到马桶上,只是胳膊,始终不肯离开男人腰肢,以至于她的脸,有意无意磨蹭着男人坚挺的下腹!
“适可而止!”如果不是想到对方年过六旬,加之对公司有重大用处,该是早早就被他拍飞了去?
真是的,想他堂堂权旻,竟是被一个老女人在男厕占了便宜?
“老公——怎么办?我想我老公了!”
甜濡的嗲嗲音,让愈想欲暴走的男人,呆滞住!
不过潜意识里,花芊莟就这样告诫自己:“可是老娘我老公死掉了,曾经的相遇是那么美好,那年,我们……”
一段曲终人散的故事,纯属她瞎掰,只是最后却把自个儿感动得稀里哗啦——至于廉价的眼泪,就这么顺其自然滑落在男人西裤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