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身份是三十岁上官耀玥的姐姐,这年龄自是比二十六岁的权旻,大出许多!
“打扰了!”
“呃——”花芊莟本想再和男人多说说话,只是对方留下这么句话,就掉头潇洒走掉了,留给她一道欣长的背影,看着看着,竟是模糊了双眼……
子弹摩擦着空气,速度愈变愈慢,临了,花芊莟才反应过来侧开身子,不过胳膊,还是中了枪!
不得不承认,花芊莟在看清举枪之人后,心痛大于震惊?
滴答滴答的血珠,在静谧的夜晚尤为突兀……
权旻步步逼近女人,拿在右手的枪支枪口指向了地面,面上表情略带几分疑惑,试探性问道:“为什么不全部躲开?”
呵呵哒——
花芊莟冷笑不已——这就是男人试探她的方式,给她一枪?
“为什么?”她能说她是看他的背影看得发呆,直到最后一刻才反应过来,终是没让子弹穿心而过么,“想着博取一下你权大少爷的同情,难道不可以么?”
权旻在女人面前一米处顿住,浓烈的血腥味儿挟裹着他全身,充斥其嗅觉器官,竟是让他有种罪恶感?
“送你去医院?”
看着附上她另一只胳膊的男人大手,花芊莟纹丝不动,话语更是冷得骇人:“权少,请您放手,我并不保证,下一秒,你的胳膊还在你身上?”
权旻却是没有理会女人的话,直接将她揽腰抱起——终究,还是她花芊莟下不去手,才让男人有机可乘;更是因为贪恋这个怀抱,绷紧的身体竟是渐渐柔软下来……
权氏庄园的私人医务室,竟是不曾想因为所谓的订婚仪式,集体休假一天。
“你确定?”
花芊莟坐在医务室椅子上,点头:“你帮我把那个手术钳用酒精消消毒就行,再帮我准备点儿医用酒精、红霉素和纱布!”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权旻的眼皮子底下,花芊莟直接右手持钳,直接将尖口扎进早已乌紫的伤口里。
“你疯了!”
权旻一把抓住女人的右手,就要往外拽;花芊莟则死死向里面刺去——眼前种种,让她不禁想起那个金色小刀穿她心脏而过的夜晚?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过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将子弹从肉里面撬出来,经对方这么一弄,反而这会儿伤口疼痛得厉害?
对方倔强的眸子,让权旻选择退让,他清楚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不下,从伤口流出的滚滚红色鲜血,会让这个女人没命的?
痛……
很痛……
非常痛……
可是再痛,有刺穿心脏痛吗?有与爱人的死别痛吗?有像现在这样重逢却不相识痛吗?
钳子在伤口的血肉里面搅拌了好几圈,总算,子弹头被弄了出来,带着模糊血肉滚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儿!
额上渗着细细密汗,花芊莟一声不吭,更是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坦然而熟练地给自己左胳膊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继而在其周围涂抹上红霉素,裹上纱布!
“呼!”花芊莟站起身,面对男人,伸出完好的右胳膊,“权少,谢谢你,好久——好久,我都没有尝试过痛的感觉了!”
说完这话,就在男人伸出手准备回握时,花芊莟却是在转身的时候缩回手,留下一句“好好对待花芊莟那丫头,不然我会让你尝到更痛的滋味儿”的话后,潇洒走掉了……
若不是室内安稳躺在血泊里的子弹头,权旻会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的身上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你怎么还在这里?”南宫念大咧走了进来,瞅见眼前的血污,不禁皱眉,“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没有,姐,走吧!”
“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心慌得不行?”
南宫念在仔细打量室内残留的蛛丝马迹之际,权旻已经走出去很远的距离……
花芊莟则打了个电话给上官耀玥,拉着他去到海边,这会两人正坐在沙滩边上,喝着一罐罐劣质啤酒,倒也悠闲自在得很。
又一罐啤酒下肚,花芊莟很不文明将瓶子丢到大海里,继而看向一侧的上官耀玥道:“其实咱们这样的生活,挺无聊的!也挺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