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小女孩子指指那厅里睡着的人,还是不多言,悄悄地退了出去。
留下她?
女人听声晌,缓缓地翻身从沙发上起来了,一看那张沉着的脸,看她这不友善的表情,方婷是汗了,心里还是埋怨着那个郑千和这一趟的苦差事。
妇人就是刚才的那个“先礼后兵”的中年妇人,四十来岁的样儿,有些发福,一身华丽的衣服,倒显得大气得体,只是再细看,那高贵的脸有些发黄,像是多年积郁所致,额上的冷汗,纠紧的眉头,再看那捂着的肚子,方婷大概猜到了这病出自于哪里。
“看什么看?”
不友善!和刚才的小女孩真是差别太大了,可毕竟上了年纪,也算个长辈,再说是郑千和亲自交待的“病人”,方婷还是礼貌地对待着。
“阿姨,打扰了!”
听方婷的客气,女人的脸倒是缓和了些。
“看了半天,看出什么了?”
说话再没有先前的刺音,声音倒是正常了些,带着些虚弱无力,方婷看她缓和了些,才缓步地靠近。
“您大概是月事痛吧!”
“也就这病了,每月的折腾,不想看别的医生,才找那老头子来的,可倒是好,现在他是干脆地不见了?当真躲着我了?”
问话?带着些试探,方婷不敢怠慢,只是摇摇头。
“师父他太忙了!”
“他是你师父?”上下打量一眼简雅得体的方婷,女人倒是温和了些,“那我就是你师娘!”
郑千和是离异?没听说过他有老婆啊!可人家都说话了,方婷赶紧地冲她温和地笑笑。
“师娘好!”
“倒是个灵巧的娃娃,算他那些个徒弟,也就你出得众了,怎么?现在他是找美人儿来当徒弟,是不是想收归自己用啊!”
典型更年期症状!
方婷不好多说,只是对她笑笑,然后规矩地坐到了她的跟前。
“也就是月事的痛,带药来了吗?我吃了就好。”
“嗯?”
这个郑千和,人家也就要粒药,怎么还躲闪着不见呢?这事有蹊跷!方婷摇摇头,她确实没听到郑千和说症状,也没带任何的药来。
“没药?你来干么?”女人的眼神变得敏感,“怎么?敢情收了个漂亮的徒弟,要你来让我看看,再气气我吗?”
“啊?不是不是!”
这可是个难缠的老太太啊!怎么办?看那不信任的眼神,再想那郑千和不耐烦的留话让她不要让这人去找他麻烦,这差事不好办啊!方婷使劲地想着两全的办法,好容易地灵光一闪。
“我略懂一些中医方面的事儿,让我来给您看看!”
“中医?就你?他疯了吗?”女人很是不屑地又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方婷一眼。
什么人啊?跟那老头真是绝配!
这也不过是方婷的心理话,人家都自报是她的师娘了,她还敢说出来吗?小心地观察着,方婷努力地保持着微笑。
“敢情我成了你试手的了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不是?女人看方婷的表情倒是退了一步,撇撇嘴,伸出了手。
“试吧!”
这人真是性情前后不一,难以让人抓摸,不是都断定是硬年期的症状了吗?方婷倒是以这个为借口,顺了顺自己的心,保持着微笑,伸手给那位情绪不稳定的“师娘”看诊。
片刻!
方婷略过了那位“师娘”利光的观察,很是平静地收回了手。
“怎么样?要死了吗?”
这人?
看她审视的利光,方婷只是腼腆地笑笑,摇摇头。
“师娘这是肝肾阴虚的症状,阴不敛阳,阳气外越,午后潮势,阴血不足,经量少,色倒还是正常,有些虚火上浮,五心烦热,多显得烦躁,脉细数,再看您的舌红而干的,肝肾精血是不足的,阴虚内热之象。”
方婷很是平静地一口气说完了她看诊的结论。
“哟?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的,有点本事,和我去看的那些大夫倒是说得相同,”女人的眼神带了些佩服,可是,随后又带着些不悦,“怎么?要给我开中药?我才不要喝,那些难喝死了!还是给我来两片止痛片得了。”
矫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