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才看到南仲谦还在。
问她为什么明明没来例假,非要说来了。
这个答案展凝早就想好了,她说她例假不准,而且,她还加上了一句,“你对你的每一个情人都是这样的吗?”
不知疲倦地索取,然后想让人家怀孕就怀孕,丝毫不顾及。
“每一个?”南仲谦皱眉,不知道展凝什么意思。
走到了楼下,看到了吴逸飞已经在等自己了,她轻声对着南仲谦说了一句,“总……老公,我今天先回家去住行吗?吴逸飞要有新舍友了,我以后可能回去的就少了。”展凝可怜兮兮地乞求他。
南仲谦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了以后,谭柏山走了过来,说了句,“你们家展凝在你面前现在是乖宝宝了,行啊,你,调教得不错,对了,你去瑞士给展凝买的那块表送给她了没有?”
“还没有,想等她生日的时候……”南仲谦忽然想起了什么,公关部的乔灵溪好像也戴了一块欧米茄的手表,上次去给他送文件的时候,他看见了。
难道……
吃醋了?
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轻笑,吃醋么?那就吃得更狠一点儿。
周一,人事部宣布要举行一个酒会,南氏的股市涨了,在北美的销售情况又好。
总之,这种大企业聚会的名头多的是,展凝只管参加就好了。
换上了一身小礼服,一直在坐着,反正她也不会跳舞,就端着酒杯看着舞池里的人跳。
总裁大人一声黑色的西装,正在和乔灵溪跳。
展凝看了一眼,本来觉得他和他的另外一个情人跳舞,应该挺高兴的,可心里竟然怪怪的,展凝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就走出了大厅。
窗外微风袭来,有些凉意,展凝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
华灯初上的京城,好像从来不属于她,她从哪里来,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知道。
从来就是一个无根的人,这些年来,在孤儿院,为了生存,变得皮糙肉厚,从一个摔一下就要哭的小姑娘变了顽强,她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好还是不好?
大概相比吴逸飞的幸福来讲,这种变化是不好的吧。
吴逸飞还有爸爸妈妈,可是她呢?她有谁?
她坐在台阶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旁边,在地上随便画了起来。
对孤儿院的记忆,大概就是从画画开始的,隐约记得,刚去孤儿院,她很孤僻,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乱画。
现在的她,早就忘记了那时候的她,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了。
时间久了,习惯了寂寞,可是也害怕黑,害怕鬼,害怕黑暗。
转过身来,那个人还和乔灵溪跳得欢快。
展凝没说话,把酒杯放进大厅,一个人走了。
南仲谦回家的时候,展凝已经睡着了,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
他轻轻地掀开她的被子,看到枕头上潮湿一片,哭了?
吃醋,还是想到了什么?他不解。
第二天,他还没醒,展凝就不见了,这两天的行为挺奇怪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南仲谦觉得展凝如果真吃醋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能有什么心事。
那是南仲谦怎么也进不去的展凝的世界。
下班以后,展凝不想回水榭公寓,就一个人去逛商场的了。
男装区在二层,展凝走到男装区的时候,突然就走不动了,想着去看看男装也不错的。
展凝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看过去,一边看,一边想着,如果是那个人穿上这身衣服是什么样子,唇角含着笑。
正看衣服呢,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买了我也不会要的!”
是很冷硬的男声,展凝一个激灵,与时哥哥?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从试衣间走了出来,温岚手里正拿着一件衣服,听声音,展凝判断,可能是温岚要给乔与时买衣服,他拒绝了。
她刚想转身离开,后面就传来了与时哥哥的声音,“展凝?”
展凝迈开的步子顿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说了句,“你们也在?”
乔与时看到展凝眸光中有些伤感,对上次发给她的微信也觉得很后悔,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这样挑起来,她肯定会很伤感,所以,半个月没有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