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出来上啊,上厕所,难道他把你吃了?”
哎呀,真不是展凝矫情,而是她不想南仲谦知道她住在了谭柏山的家里,而且,谭柏山还有几个朋友在呢,她这样出去,肯定不妥。
现代人的思想发达得很,肯定会脑补她和谭柏山的关系。
不过理智终究没有战胜生理,展凝实在憋不住了。
好在卫生间不远,就一条过道,不过要命的是,这条过道正对着客厅,也就是正对着南仲谦他们打牌的地方。
希望南仲谦的位置是背着的,不要看到她,可没用啊,即使他看不到,肯定会有人看到。
展凝做了许多无用的心理建设,出去了。
低着头,果然,她一出去,就寂然无声了,因为眼睛的余光看到,众人的模样都向着她看过来。
南仲谦好像真是背对着她的,奇怪,她连头都没有歪,怎么就看得到南仲谦的位置呢?
不管了,上了厕所以后,才看到众人的目光还在看着她。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南仲谦没看他,不过现在,南仲谦的目光随着其他的三个人看过去。
她的脚步也走不动了,就站在那里,低着头,肩膀耷拉着。
谭柏山看出南仲谦的目光不对劲了,开始说道,“哦,家里来了一个小朋友,住在我家,刚才在睡觉,大概没听见动静,来见过三位叔叔。”
展凝抬头,看到南仲谦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她。
展凝走到了谭柏山面前,说了句,“谭叔”,又转到其他两位客人的面前,叫了一句,“祁叔”“黎叔”。
最后到了南仲谦面前,他一直抬头看着展凝。
展凝低垂了头,终于叫了一句,“南叔。”
转身就要走,手却被南仲谦拉住,“既然来打牌,怎么能缺一个摸牌的人呢,今天这个小姑娘我看着顺眼,不能老谭你一个人金屋藏娇,来坐下,替哥哥摸牌。”
明明刚才叫得他是“叔叔”,他却自称为哥哥。
“老南你是不服老吗?人家这个年纪,确实该叫你叔叔的。”其他两个人都在调侃。
南仲谦的脸色黑线,说了句,“不光不服老,我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对不对,老谭?”
展凝心想,难道他是误会自己和谭柏山的关系了,可是天地良心,展凝和谭柏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展凝开始心惊胆战地替南仲谦摸牌,她也不懂麻将,就是给南仲谦摸了一张,然后他把整张牌都放倒在桌面上,说了句,“胡了!”
“我就说吗,这个姑娘还挺旺老南的,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姑娘旺,啊,这是什么兆头?”旁边的两个人在调侃着。
南仲谦的眼神微眯了一下,看了一眼展凝。
就是这一眼,淬了冰,看到展凝浑身胆颤。
那种意思展凝很明白,“秋后算账。”
展凝本想去睡觉的,可熬不住南仲谦要求她一直在他身边摸牌的要求,就一直打着哈哈。
“老南,人家小姑娘要睡觉了,还不放了人家。”旁边的一个人说了一句。
“放?”南仲谦笑容不达眼底,“当然要放,就是放了她,她能够睡得着吗?”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谭柏山的笑还有几分老奸巨猾,他知道南仲谦这是记恨上他了,他以为他包养了展凝,所以刚才才用的“金屋藏娇”这四个字。
吃醋,倒好了。
展凝坐在南仲谦旁边一直小心翼翼,说了句,“南叔,我真的困了,你放了我吧,求您了。”
可怜兮兮的样子。
南仲谦莫名地又想起她在床上求他绕了她的情形,这种情形,早就好久不见了吧。
“走吧。”南仲谦负气地摸了一张牌,撂下一句。
展凝兴高采烈地进屋睡觉去了。
“老谭,你说这展凝能睡得着吗?”南仲谦问了谭柏山一句。
谭柏山又是老奸巨猾地一笑,说了句,“我还没说人家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姓名的?”
另外两个人也都好奇。
谭柏山和南仲谦就这样打着哑谜。
“这个小姑娘,我早就看好了,把她的家底都查得很清楚了,没想到被谭兄你捷足先登,不厚道!”南仲谦用只有谭柏山才能够听懂的语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