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上床单,展凝就回家去了,她很困,想睡一觉。
迷迷糊糊的,就睡到了天黑,听到了敲门声。
奇怪呀,南仲谦的这套房子,本来也没人住的,谁敲门呢?
展凝睡眼惺忪地起来去开门。
在门口处,南仲谦低着头,双手插兜,看到展凝,说了句,“来换热水器!”
呃?
一天非要见这么多次不行吗?
工人便抬着热水器了进了展凝的家,展凝穿着维尼熊的睡衣,还有些迷迷糊糊。
南仲谦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工人装热水器。
展凝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似有若无地看着工人装,目光很空洞。
南仲谦一直背对着展凝。
他似乎觉得背后不对劲,便转过头来,看坐在沙发上的展凝。
展凝看到他回头,注视他的目光歪向了旁边。
南仲谦回过头来,浅笑,小女孩的心思,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不过这种小女孩的心思,和平常的女人不一样。
若是平常的女人,看到南仲谦这么一回头,必然会搔首弄姿,或做出妩媚的样子,或装作娇羞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南仲谦三十三岁了,走过了人生很多的光景,看过了很多的女人,知道他们的样子,对南仲谦做出这种姿态的女人,有很多。
如展凝这般,如同白开水般转了方向的,世上,大概只有展凝一个吧。
热水器很快就修好了,工人走了以后,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展凝坐在餐桌前,揉着自己的额头,说挺头疼的。
“怎么了?”南仲谦问了一句。
“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睡觉也没有睡好,老是梦见水,可能看见你家楼下的游泳池了,所以第二天醒来挺困的,一直睡到现在。”展凝声音也有些沮丧,挺低沉的,对着南仲谦说。
“走,带你出去吃饭。”南仲谦说了一句,看到展凝懒洋洋的样子。
“我不去。”展凝很抵触地回到,她就是不想出去,就想在家里。
“走了。”南仲谦拉了展凝的手一下。
“我不去,我不去!”展凝推搡着南仲谦的手,可是两个人终究力量有区别,她不是南仲谦的对手,所以,她索性伏在了南仲谦的怀里。
她从未主动如小女人般地拥抱南仲谦,南仲谦也并不曾主动拥抱过她。
展凝懒懒地环住了南仲谦的腰,在倾听他的心跳,咚咚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呃,今天上午刚刚想过他身上的味道了,现在就闻到,展凝就靠在他的怀里,哭着说了一句,“我不去!”
展凝的这个动作,让南仲谦的心也变得软软的,他抚摸着展凝的头发,问了句,“怎么了?”
展凝呜呜地就哭起来。
“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就是烦躁,各种烦躁,看见谁也不顺眼。”展凝带着哭腔说道,眼泪都擦在了南仲谦的衬衣上。
“来例假了?”南仲谦问她。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展凝回。
说完,展凝就抽泣起来,紧紧地环住了南仲谦的腰。
好像这一刻,南仲谦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样。
正文 第86章 你是不是怀孕了?
两个人就这么靠着,谁也不说话,任天色已晚。
展凝不想出去吃饭,就一直斜斜地在沙发上歪倒着,南仲谦把满汉全席定到了家里,看着展凝,她好像有什么心思,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吃饭。
吃完饭,展凝还是不让南仲谦走,让她在家里住。
冬天了,很冷,展凝的脚就冰凉冰凉的,她的脚放在南仲谦的腿上取暖。
她紧紧地攀着南仲谦的脖子。
“我小时候,刚去孤儿院,很害怕很害怕,有好长一段时间,就抱着老师睡,半夜怎么也不肯松手,老师也觉得我挺黏人的,不过这种黏人是褒义词哦。”展凝躺在南仲谦的怀里,扬着脖子对南仲谦说,声音喃喃。
“然后呢?”南仲谦也问,两个人很难得地竟然在床上聊起了家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其实在南仲谦的心里一直有一句话想问展凝,最终,他定了定神,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怀孕了?”
展凝先是抬头看了南仲谦一眼,接着矢口否认,“我测过了,根本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