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可能早晨没睡好,这句话虽然说出来是有预谋的,可更多的是大胆,她就想知道冰凝是什么,果然和珠宝有关。
她咬牙点了点头,“懂!”
中年男人仿佛见了亲人般地握住了展凝的手,“如果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又和南仲谦客套许久,下午要去广州,就离开了。
现在,睡神又找到展凝,她毕恭毕敬地坐在港商的旁边,差点儿睡着。
港商告辞,门响,离开。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将我?”南仲谦的声音想起。
“你不会以为我那么聪明,一周就能学会珠宝设计吧?现在港商来了,你又让我跟人家谈判,赶鸭子上架,还不许我想点儿自己的办法?我本来也不知道冰凝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今天,我知道了,代表的是珠宝!”展凝站在南仲谦面前,娇俏的脸上是狡黠而清澈的眼神。
像极了她小时候,总是抬着小脸看南仲谦。
上次,从办公室离开,她从网上怎么搜都搜不到“冰凝”的只言片语,她甚至都怀疑不过是南仲谦的随口一说,不过现在,她知道了,是珠宝,好像还是顶级的珠宝。
南仲谦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本来以为是小白兔,摇身一变成了小狐狸,他不经意的举动,便被她摆了一道又一道。
阴沟里要翻船。
南仲谦抽回和展凝对视的目光,抬腕看了一下表,“开始上班了,我要去开一个会。你在这等着。”
等着就等着,反正他的沙发又宽大又舒服,睡觉正好。
南仲谦离开,展凝被睡神拖着,不规矩地躺在了沙发上,就睡起来,连个打扰的梦都没做。
两个小时后,南仲谦进门。
看到沙发上的人,忍不住皱眉:头和身子成九十度,头发散落在沙发上。
星期五的早晨,在总裁办公室里睡成这样,有史以来还没有过!
九月份,热气未退,办公室里冷气十足,南仲谦去了里面的休息间,拿了一床毯子出来,弯腰给她盖上。
正盖着呢,冷不丁地背上挨了一脚,他咬了咬牙,睡觉也不老实?踢人!
今天工作很忙,他返回办公桌,继续工作。
忽然间就看到展凝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睛没睁,一副梦游的样子,两只手伸到了背后的衣服里,解开了胸罩,大概因为躺着睡觉,血液不循环,穿着胸罩难受。
展凝躺下继续睡,刚才睡梦之中,真把这里当成她家了!
办公室敲门声。
宋映如走了进来。
正文 第20章 偷
宋映如是南仲谦姨家的表妹。
看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人的时候,挺吃惊的,轻声说了句,“哥,你可是看到办公室有根女人的乱头发就皱眉的人,怎么能容忍她在你办公室里睡觉?”
“她困了。”南仲谦悠悠地说了一句。
这个回答简直让宋映如无法容忍,天天一大早起来就上班,谁不困?谁敢公然睡到总裁办公室?而且,展凝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丝毫不知。
“哥,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现在宋映如觉得传言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传言?”
“就是,在上海的时候,你和展凝——你们俩,企划部开会的时候,您对她言听计从,还有,今天——我一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今天宋映如的反映不啻于八级地震。
“如果有什么八卦,让她们去传好了,我没意见。”南仲谦说了一句。
宋映如沉默,和表哥共事这么久,表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待绯闻饶有兴趣,他以前都是不闻不问,也懒得听。
宋映如出去的时候,都是趔趄着步子,实在太震惊。
展凝醒来是一个小时以后,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早晨发生的事情。
低头看,身上还盖着毯子,总裁大人还挺体贴。
再看,尴尬到不行,胸罩尴尬地挂在胸前,她都忘记她是何时解开的了。
抬头看了总裁一眼,他正看着自己。
似乎是关心,可分明带着好事者的笑,“醒了?”
展凝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了这句话,“嗯,总裁大人。”
顺便把毯子又往身上盖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