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被安抚好,他便再次联系了父亲的助理,让他查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让他也去安排人,控制好网上的舆论导向。
等到他们两人接到田田的时候,宋助理已经查到了一点苗头,回拨了陆屿的电话。
彼时的空中纷纷扬扬开始落下成片的雪花。这一场雪比以往的几场都要大一些。江若愚抱着田田坐在车里,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大雪中,发梢上,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时,她心中有说不出的心酸,以及感动。
没几分钟他便转身,拂去了身上的落雪,然后岑着她走来。透过模糊的车窗,她已经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而等他进了车中,却是带着微微笑意,仿佛刚才那一通电话,只是好友间的寒暄,而不是传达了一些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的消息。
他进车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几片雪,车内开着空调,遇热那些雪花便化成了雪水。他的发梢湿湿地翘着,眉毛也带着潮意,肩头更是一滩的水渍。
江若愚抽来几张纸巾递给他,田田也跟着抽了几张:“陆叔叔,擦。”
他笑着接过,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子。
“我们田田真乖。”
说完看了看小的之后又看了看大的。
“嗯,我们若愚也很乖。”
小家伙跟着凑热闹:“妈妈最乖,妈妈最乖。”
她直接拍了拍熊孩子的屁股,然后瞪了陆屿一眼,当着小孩儿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当然接收到了那个眼神的意思,乐呵呵地开着车驶向前方更大的风雪之中。
夜色苍茫,这一路许平坦开阔,又或许是坎坷泥泞,我都无忧无惧。只因为,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啊。
☆、三人的合作
当天的微博热搜第一,便是#谢氏□□妆#。作为两年前的新闻,这已经过时太久了。但是,偏偏有生事的人,去采访了两年前□□妆的受害者。
她们有些已经治愈,有些毁了容最后不得不去整容,还有更多的,则是顶着一张如烧伤过的面孔,怀着对谢氏的怨念出现在采访者的镜头前,仿佛要对谢氏说尽所有恶毒的话语。
当年的善后事宜并非谢沉岩处理,但是好歹也是放了赔偿金额下去的,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带着疑惑,谢沉岩安排了秘书去查了具体原因。当年的事情,内部人员去查,并不难查。很快,消息反馈了回来,秘书看过后,忐忑地向谢沉岩做了汇报。
“……所以,那笔上亿的赔款,经过副总之手,最后发下去的,只有……八千万。”
不完全统计,受害者有上万,几千万分下去,平均每人不过几千块。毁了女人最爱的一张脸,却只得几千赔款,任谁心中,都是会意气难平的吧。
而原先那笔上亿的赔款……最后却只剩八千万了?
他的好叔叔,谢远河,以及他的好儿子,谢沉英,真是为谢氏兢兢业业啊。这么大一个集团,迟早毁在他们手中了。
他的手按在新签好的一份文件上,太过用力,指甲盖已经泛白。
“给我父亲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准备好和二伯分家。”
只有先将他们这一脉分出谢氏,才好彻彻底底地处理好这件事,才好,还若愚的父亲一个清白。
秘书为难地转过身,打算去面对谢老先生的一腔怒火,结果又被谢沉岩叫了回来:“网上热门的事情,谁指使的,查清了吗?”
“查清了,是博臣制药。已经在对微博的高层施压,准备撤下热门了。”
博臣制药是谢氏制药的老对手了。谢沉岩看着办公大楼不远处的博臣集团的大楼,脸上带着冷意:“先不要直接撤下,慢慢地人为地干涉,让事情渐渐淡下去。直接撤下,会导致更多的人的反抗。”
说完他便摆摆手让助理出去。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时,他似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自伤了一千,才杀敌八百啊。”
不过,这样做之后,若愚,你会开心吗?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宁市。
陆屿在父亲的助理建议压下热门之时,第一反应和谢沉岩也是出奇地一致。
再之后得知博臣集团是幕后推手时,便联系了岑叙。
铃声响了三十秒,那边接了电话,陆屿听见岑叙应答后便说:“哥,我这儿还有外公留给我的致格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你让助理折算一下,我全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