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抛什么问题?
说,夏绛,你为什么跟章哥唱歌?
说,夏绛,你为什么跟章哥牵手?
说,夏绛,你为什么不会唱我选的歌?
……御玺望天,发现,其实是自己很蠢。这些无解的蠢问题,他怎么问得出口?
……他什么时候开始,面对着夏绛,变得这么蠢了?
……什么原因?
御玺开始反思,但,一开始和夏绛认识的基调和他傲娇自负的本性,让他不太愿意承认某种可能性。他拧着自己,让自己的思路拐弯儿。
他不高兴,是因为觉得夏绛和章恒唱歌,而不和他唱,是挑战了他这个老板的权威,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不高兴,还因为作为老板,他必须得对夏绛的人生安全负责。章恒是什么人?影帝加男神,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夏绛这么蠢这么笨,万一以为章恒在撩她,从此以后陷入男神的魅力不能自拔了怎么办?到时候,如果她走极端,或者用武力逼迫章哥,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怎么收场?
……嗯,就是这样……御玺自我安慰,一遍遍催眠自己:我绝对不是对面瘫有意思,绝对不是……
夏绛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御玺,觉得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模样,略怪异。
车子到了御玺楼下,御玺直接自己背包下车,让夏绛走人——他总结反思了一下,他一定只是从来没和女人近距离全天候共事过,所以造成了一些错觉。他应该和夏绛保持一点距离,尽量避免单独相处。
这是今后的行动纲领和方针。
夏绛不明所以,也完全没有感觉。事实上,御玺这么“独立”,是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包子帮御玺的保时捷紧急救护了一下,顺便也给自己放了大半天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发现,好像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他好像又变成了玺哥面前的大红人了?玺哥左一句包子干嘛,右一句包子干嘛的,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存在感,而绛姐,存在感一如她的话那么少。
包子从冷宫重新受宠,开心坏了,忙的屁颠屁颠的。但,这种开心的情绪,持续了不到半天,就消失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了一段时间的甩手掌柜,觉得亲力亲为伺候玺哥好累……而且玺哥太挑剔了,吃力不讨好。
“蠢!会不会捏?这里!”拍戏间隙,御玺让包子捏一捏他的肩膀。
包子委屈巴巴,我又不是这一块料:“玺哥玺哥,要不让绛姐来吧?她手法好!”
“不要!”御玺想也不想就拒绝。
包子:求问昨天发生了什么!
章恒饰演的六皇子是一个将军,所以有较多的武打戏份。今天有几场戏,是他和一个回纥王子比武。夏绛只负责编排御玺的动作,但,现在渐渐的,她有成为章恒陪练的趋势。
“停!”某一个动作,夏绛叫停,章恒听话地跟木头人异样保持原有的动作。夏绛收势,走到他身后,扶了扶他的腰和手臂,帮他调整角度。
“谢谢。”章恒微笑,感受了一下此刻的动作,又重新演示了几遍,夏绛有耐心地一一帮他纠正。
一段并不是太复杂的动作,两个人来来回回好几遍,力求精益求精。章恒拍过一些动作戏,也接触过不少武指,可夏绛这样的,第一次遇到。
“小夏,辛苦了。”休息的间隙,章恒接过王一川递过来的水,习惯性地先拧开给了夏绛一瓶。
夏绛没推辞,事实上,这已经成为一个常态。章恒在圈内的好人缘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智商和情商,和他努力的程度一样高,他懂得人情世故,也尽力让每个和他相处的人觉得舒服。
“章哥,”王一川递过来一个袋子。
章恒哦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接过袋子,然后笑眯眯地递给夏绛:“小夏,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这是我上次出国拍广告的时候,赞助商送的围巾,女款,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借花献佛,聊表心意。”
“不用,小事。”夏绛摇摇头。
“别跟我客气,说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受你指导,我这个徒弟还没送过拜师礼。”章恒坚持,握住她的手把袋子放她手中:“后面还有不少地方要麻烦你,你不接受,我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