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解——越这样,越神秘,越有挑战?
“第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作为相亲来说,我们并不合适。”夏绛认真看着郁言。
“哦?”郁言有些小小的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呢,虽然不是很伤心,但,总是对他魅力值的否定,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笑了笑:“怎么不合适?我觉得还不错呀。”
夏绛一时有点语塞,感觉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要让她说出一二三,有点难。
郁言也是看出她不善言辞,所以才有此一问。他成功把夏绛的话堵住之后,身子稍微前倾了一些,带着玩味的笑容与夏绛直视:“今天是我们第三次一起吃饭,从第一次相顾无言到现在相谈甚欢,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不断改善,越来越融洽,以后应该会更好。”
夏绛觉得这话不太对,但一时找不出有什么逻辑问题。
“而且……”郁言轻笑一声:“我觉得,我们俩算是一起经历过困难和考验,已经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应该更紧密才是。是不是多给彼此一点时间和机会,而不是这么草率地下决定?”
夏绛抿唇,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的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御玺的模样,想起那天晚上,他见到那个吻痕后的反应和两个人之间的冷战,直觉地想要杜绝类似事情的再次发生。
夏绛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们现在正是在做朋友。”郁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如此对一个女人……不过感觉好像也不是太坏,至少,他自己乐在其中。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朋友?”夏绛追问。
郁言略感颓败,华都十大黄金单身汉的招牌好像被砸了。他表情未变,点了点头:“从普通朋友做起。”至于未来如何,谁又知道呢。
话还是有点绕,但夏绛觉得,自己表达的应该比较清楚了。她点点头:“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去除“结婚对象”这个因素考虑,她对郁言的感官真的不错,绅士有礼,冷静勇敢,乐于助人。如果他真的愿意,那她也会把他归入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圈”中。
“我也很高兴。”郁言举杯,和她碰了碰。
两人以茶代酒碰杯。
郁言放下茶杯的时候,余光忽然扫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而随即,那个最让他介意的人目光中所散发出的熊熊火光,让他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御玺带着吴颖虹和郁艺驱车到了玲珑坊,之所以来得这么早,也有避开郁平亮的意思。进入大厅,服务生引领着他们走向窗口的空位,出于对“死敌”的敏感性,他一眼就看到了郁言。
真是冤家路窄啊,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稳。但,既来之则安之,御玺才不会这时候临时撤退,搞得他好像怕了郁言似的。有本事就来啊,来互相伤害啊,彼此看不顺眼谁都别想好好消化。
但,随着距离的走近,御玺的脚步越来越缓,神情越来越凝重。沙发椅背刚才遮住了御玺对面人的身影,而此刻,哪怕只看到那一个侧脸和马尾辫,御玺也非常肯定,那是夏绛。
他曾经偷偷看她无数次,对她的每一丝每一毫都记在心里。
御玺停下脚步,如遭雷击。脑海里有无数可能冒上来,而最让人心痛最让人无法接受的那个可能,永远都是最清晰的。
夏绛为什么会和郁言认识?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起过。郁言的存在,和她脖子里出现的那个吻痕是否有关系?他们关系到哪一步了?他们……
刚还在轻声说笑的吴颖虹和郁艺,因为御玺的停步而驻足,而随着目光的远望,两个人似乎都认为自己知道了御玺失态的理由——看到了郁言。
两个人从小不对付,现在虽然不会见面就打了,可几乎不会正面看对方一眼。吴颖虹的表情有点僵硬,眼里有一丝憎恶和嫉妒的情绪浮现,而后被她克制下去。她拉了拉呆立的儿子,轻声:“小玺,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虽然很希望御玺能在这里和郁平亮见个面,最好能借机让郁平亮介绍给他的生意伙伴,但目前的状况,让吴颖虹知道这不可能,也怕御玺到时候受委屈。她看不上眼睛长在头顶上傲气又脾气坏的邢晓珲,可不得不承认,邢晓珲有个优秀的儿子,沉稳能干的郁言在郁平亮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这不是冲动自我的御玺所能比拟的,这也是阻拦她成为郁家女主人的最大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