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御玺一目十行看了下来,也有些心慌——这tm才叫花钱如流水啊,而且每一笔都不能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丁亦铭出手的东西,他完全信任。
“老板,你任重而道远啊!”丁亦铭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咱工作室,你是唯一的摇钱树,我们可真的是全靠你吃饭的啊!”
明星工作室,来源皆来自于明星本人,片酬、代言费、路演及商演活动费等等。而御玺现在,身上连一个稳定点的合约都没有,章恒介绍的那个戏,也要到过完年才开机。轻食主义和秋色前期投入这么多,至少要到农历二月、也就是阳历三月份才能有产出。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漫漫冬季,很难熬啊。御玺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心中有一股拼搏奋斗的意气,可惜,现在光有工作热情还不够,还得有工作机会啊。
以前还有东方娱乐的资源,多多少少都会给签约的艺人们纷纷,现在光杆司令——御玺搓了搓脸,发现自己得舍下这张傲娇的脸皮,主动去联系,去问问。
“我们工作室好歹也有两个签约艺人了,”包子还是挺乐观的,“劳动力还是不错的。绛姐,你那个侄子,到底行不行?”
“行。”夏绛相信夏励的眼光。
“其实我觉得夏绛也不错的,”丁亦铭忽然开口,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夏绛:“要不凑个数,先把我们女艺人的空缺填起来?”
御玺和包子面面相觑,然后都摇摇头——让绛姐演什么?冷面杀手还能有双会说话会表达情感的眼睛呢。
丁亦铭和包子顺路,就顺带把他捎回去了;御玺借口要练练车,把自己车库那辆终于换过电瓶的豪车开上,把夏绛送了回去。
这一段日子,因为冷战、因为黑幕、因为工作室的关系,大家都非常忙碌,精神也非常焦虑,都没有时间好好沟通,好好说说话。御玺对夏绛充满了歉意和感激,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表达。
“那个,累不累?”御玺开着车,余光不时从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夏绛。
夏绛及时坐车,姿态也非常端正,双腿并拢,腰杆挺直。闻言,她摇了摇头:“还好。”
“那个,辛苦了。”御玺觉得自己嘴巴越来越笨了,以前在夏绛面前的伶牙俐齿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看见她都快紧张地口吃。
这话可能有些没有营养,夏绛根本就没有回答。
御玺懊恼自己太笨,只好重新找一个话题:“明天搬家,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
“我收拾点生活用品和衣服就可以。”生活简单也有好处,夏绛要带走的东西很少。“我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可以回来。”
御玺本想说为什么还要回来,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明星,工作起来,可能一年有一半时间不在家,到时候总不能把夏绛留给那两个臭男人,她有个单独的空间也挺好。
御玺跳过这个话题,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夏绛和郁言吃饭的场景。她和郁言的关系,一直是他潜藏在心底求而不得的一个疑问,无数次他想脱口而出寻求答案,又碍于各种原因问不出口。而他和郁言的关系,他又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他觉得自己应该坦白,又总想着,下次能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契机再开口。
御玺家离夏绛家不远,大晚上的那么通畅的道路上,车子只开了二十几码,还是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家。御玺直接把车开到了夏绛家的地下停车库,暗想着这样的暗示应该挺明显的了,可夏绛这个单细胞生物,没有接收到他“不想分开想上去坐一坐”的心。
夏绛跟御玺道了谢,就想开门下车。御玺一心急,也顾不上面子的问题,急忙出口:“哎!”
夏绛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他。
御玺脑子转的飞快,迅速找到了借口:“那个,我这两天太累了,以前拍戏留下的旧伤好像犯了,如果,那个你不是很累的话,能帮我推拿一下吗?”
这对夏绛来说自然完全不是问题。
御玺看到夏绛点头,立即迅速地停车熄火拔钥匙下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哪有半点“旧伤犯了”的样子。
夏绛看了他一眼,不疑有他,带头上去了。
电梯里,御玺傻兮兮盯着夏绛的马尾辫,傻乐着。好一阵子没有来夏绛家了,他甚至有些想念顶楼天台上那十几斤重的大刀和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