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小声点,有人还在睡觉。”秦小路感受东北方向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从床上探了个头出来,对着门口的艺术委小声道。
“你们宿舍季久安在吗?”杨禹沁点了点头,走过去对着秦小路问。
“她午休呢,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她醒了我告诉她。你要是怕我传达不到,你就录上音,到时候我给她听。”知道杨禹沁龟毛的秦小路把手机点开了录音递给她,皱了皱眉,让声音小点还这么大声,真是醉了。
“不行,老师说必须让我亲自传达给她。”杨禹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嗓门影响到别人了,还自以为压低声音了。
“唔。”东北方向的床再次发出了声响,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哼唧了一声。
此时另外两床上的人也翻了个身,发出不满的声音,睁开眼看向声源处。
秦小路把手指放到嘴边再次示意她小声一点:“要不你过一会再来吧,或者过会给她打电话也行,现在别吵醒她,她被人吵醒后心情不好。”
“我一会儿还有事呢,凭什么让我等她。她在哪个床?我去叫她。”杨禹沁故意大嗓门道,话里不满的语气盖都盖不住。一想到频频与夏淮南上校内热搜的季久安她心里就不爽。环视了一周,把目光锁定在东北方向得床铺上,迈步就走了过去。中间还碰到了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杨禹沁伸手的那一刻,季久安刷一下掀开了被子。秦小路三人都捂好耳朵了,内心活动统一至极:“坏了坏了!完蛋了!3!2!1!”
1刚默念完,果然不出所料,披头散发的季大爷眼都没睁,闭着眼冲着床头站着的人就喊:“神经病吧,大下午的不让人睡觉,说话不会小点声吗!走路不长眼睛吗!有事不会打电话吗!打电话不是亲自通知吗!扯着大嗓门怕别人不知道你过来了吗!在这找什么存在感呢!真是没见过这种人!赶紧给我出去,烦死了!”说完眯着眼下了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踩着拖鞋也就往洗手间走,“砰”一下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震的窗户都抖三抖。
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似乎刺激了杨禹沁,她没想到一向礼仪好脾气好的季久安竟然会有起床气这种东西,本来想出气的她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看了看宿舍得另外三个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顿时心中的气愤就爆发了,冲出她们宿舍不知道去哪发泄了。
“活该,都让她小声点了。”秦小路早就看不惯杨禹沁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家里有钱了不起啊,当着班干部了不起啊,天天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被骂了活该。
“笑死我了,时隔一年我又看见了久安发脾气的样子,真是不容易啊。”赵雨锦唯恐天下不乱,笑得花枝乱颤,在床上打着滚。
“真是替咱们这个艺术委员的智商着急啊。都劝她了,非是不听啊!有什么办法呢!”刘乐然拿着腔搞笑的说道。
“我竟然录音了,我的天啊,我办了件大事啊!”秦小路看着自己手机感叹,然后又道:“杨禹沁是故意的,你们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谁知道又发什么疯呢!看她气的那样子,她是没听说过久安发脾气的新闻就过来找骂了吗?”
“我今天真的体会到了,起床气是个好东西,我希望我也有一个。”
几个人一起谈论着刚才的事,在洗手间里洗完漱的季久安走了出来,长头发披散着,满脸只能看出两个字:不爽。
“刚才谁来了?”季大爷掀开被子,坐回床上。
“艺术委员杨禹沁。”路路笑呵呵的道,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我就觉得我没听错。”季久安打开了床头灯,探着身从桌子上拿了本书,靠着靠枕看了起来。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吗?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路路从上铺探出头看着一脸淡然看书的季大爷,无语了。
“急什么。有重要的事她自然会告诉我的。”季大爷这份淡然的心态可真是无人能比。
下午六点季大爷准时拎着包去了健身房,待到八点的时候才回来。看见杨禹沁发过来的短信回了一个“知道了”就不再搭理了。
“安安,咱们系的公众号上怎么说你要成立临时的华尔兹舞社啊。”乐然坐在桌前,手不停的动着鼠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