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的口粮。”
夏淮南拆开了箱子,看着里面包装严实的一小箱一小箱的鱼罐头、猫粮、各种进口的小零食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往二十的房间里搬东西了。
二十的房间有一个小仓库,专门放着它衣食住行的备用物品,当然锁的也是严严实实的,就怕哪天它不老实乱倒腾。
或许是听见了有人在叫它的名字,抬头向着声源处看了一眼,大概是瞅见了辛劳的给它搬东西的男主人,喵了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主人。
“大儿子,你看你在家里的地位多高,成功挤掉你的爸比跃居第二名了,是不是。”
季久安视线从书刊上偏移,低头对二十对视着,挑眉逗它。
夏淮南一边搬运着他“大儿子”的东西,一边听着他家宝贝儿的话暗戳戳的磨牙,现在被二十挤掉,以后岂不是还会被他俩的小宝贝们挤掉?
那他这段位可有的掉了,直接从永恒钻石掉到倔强青铜可还行?
不行不行啊,他得反攻回来啊,他家大宝贝儿的地位在他上面他也就认了,别的人和喵压在他头顶上他可不同意。
毕竟他家宝贝儿是最强王者嘛,他是心甘情愿的甘居她之下,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他们两人之间哪用计较那么多,有他在上的时候,还多了去了呢。
想到这夏淮南整个人瞬间就舒爽了,地位虽然重要,但是姿势更加重要。
季久安今天颇有将夏淮南累残了的想法,快递他收,东西他搬,饭也他做,屋子也是他收拾,反正只要是人力所能及的,她能不亲自上阵的,全都是夏淮南在做了。
她想着多耗他点劲儿晚上或许他就没那么多精力折腾了,毕竟她对某人的那物件以及持久性还是有点儿忌惮的。
好吧,不是有点儿,是非常,非常忌惮。
她非常担心她的小腰明天是不是还健在,也非常担心她这个人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会不会昏睡不醒,睡上个三天三夜的,或许直接将她休的这个假期睡过去。
夏淮南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只是装着不知道陪着她吃着晚饭。
这么点小事儿就想收拾了你家亲爱的,宝贝儿呀,你这智商今天是没上线还是焦灼忐忑的昏了头啊。
这一顿晚饭吃的可真是气氛从未有过的莫名的诡异,一个是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吃着饭拖延着时间,又拿眼神止不住的瞟对方,一个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也跟着慢斯条理的进食,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笑去摸一直往自己这边投目光的人的头。
没错,拖延时间的就是一向气势高昂的季大爷,现在事到临头了,反倒是想要临阵脱逃了。
认真且怂。
季久安难得的开始吐槽自己了。
她的内心其实是可以接受这件事的,反正这种事两个人都能爽到,她也没什么可拒绝的,早晚都要来,就别拖着了。
但是她有这个觉悟是一回事儿,亲身体验就是另一回事儿,尤其是当自己已经对他的某些方面有了些了解之后,她就更加的,越发的担惊受怕。
今晚要真正意义上开荤的人,懂的什么叫节制吗?知道这俩字怎么写吗?
她要不要出于生命安全,叮嘱他一下?
算了,说了有什么用,色令智昏,说八百遍他也不见得能克制住他自己。
季久安咬了咬牙,将嘴里那颗被她嚼了两分钟的米粒咽了下去,让那颗米粒拜托了更加粉身碎骨的命运。
“好了,小傻子快吃饭,没准备好的话今天晚上就不做,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说。”
夏淮南在对面坐着,看她又夹了一颗米粒,颇有又嚼上两分钟的样子,放下了碗筷,对着她傻傻的模样无奈又宠溺的道。
只要她说没准备好,他又怎么会勉强。
“谁说我没准备好,我只是怕你忍不住一下把我吞的连肉渣都不剩了。”
季久安嚼着米粒垂头盯着饭碗陈述着事实,忐忑之情从她快要把头埋进碗里的动作就能看的出来。
“哈——”夏淮南被她逗笑了,放下碗筷目光灼灼的瞅着她。
他家宝贝儿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这么直白的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的人吧,真是可爱的紧。
“美味的食物得慢慢品,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淮南噙着笑望着对面的人,看她白皙的脸蛋上染上红色,眼中愉悦的意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