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久至_作者:礼若蕴(71)

2018-02-02 礼若蕴

  可是阿恒却说,他不想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娶了我,他叫我等他能给我一个安稳的环境,让我再等等…等等…等等…

  等?这个字是我这辈子最怕的词,怕得深入骨髓,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心悸,我的整个青春期都拿来等待了。

  我想告诉男人们,不要让你的女孩在爱情里学会一件事——等。

  ☆、只要爱存在,地狱与天堂共存

  翻过年初春,姜春的生日到了。

  苏珊、向岛…我们几个无论谁过生日,都一定是在阿恒家里进行。

  我替苏珊跑腿买菜,向岛在楼道里蹲下系鞋带之时,我误将他认成了阿恒。

  因为他深深地埋着脑袋,我从背后看不见他的中分头,再加上他身上穿得衣服和阿恒的款式一模一样,我也就认错了。

  我当时轻快地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欢声道:“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你不是说不参与姜春的聚会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声音肿么是台湾腔?

  等人转头后,我一见他那张不同的脸,连忙就跳起来,一巴掌呼到向岛脑门上去了,“靠,是你啊!你偷了阿恒衣服?”

  向岛自以为帅气地将衣领立起来,眼神狂拽邪魅吊炸天,他轻浮挑起我的下巴,不满道:“什么偷的?老大有这种衣服,我就不能买吗?”

  我打开向岛的手,将手里的菜全交给了他,我们一前一后的上楼,他臭美地问:“你觉得我的中分头,是长一点好,还是短一点好?”

  “光头最好。”

  向岛抽出一根蒜苗敲我,让我正经点回答,他怎么问,我都说光头最好。

  向岛气得不行,他叹惜,大陆的女生真的真的很粗鲁,对头发也那么暴力,他还是去问苏珊好了。

  每次他都喜欢拿苏珊跟我对比,在向岛眼里,最好的女人大概是苏珊吧,我替她欣慰。

  姜春过生日,阿恒果然不来,我以为他对姜春存有偏见,但是向岛告诉我,阿恒现在忙得抽不开身,他做了另一个区域的老大,可以说是已和梁老大平起平坐了。

  向岛在桌上讲述这件新消息时,我有点茫然,有点郁闷,怪不得阿恒都没有再来铜雀门了。

  姜春和苏珊举杯庆祝,她们夸张至极。

  “哇,苜苜你…你造吗?你现在是大嫂咧!我真滴要抱紧你这棵大树,嫂子帮我庆生,我真是得了天大的荣幸!”自从姜春和向岛混熟后,口音也偏台湾腔了,起初是模仿,现在是成瘾。

  “小妹华丽丽变身为大嫂,今后小女子倚仗嫂嫂讨生活,嫂嫂苟富贵,可别相忘了我们。”苏珊的文绉绉比姜春要舒服点。

  向岛嫌弃地拆台,“咦——你们叫得恶不恶心,小可爱永远是小可爱。”

  他顺带抚摸了两下我的头发,被我用筷子打跑了。

  这次我站向岛,她们二人的洗刷让我起鸡皮疙瘩,我故意夹了油亮亮的肥肉塞住她们的嘴。

  正是阿恒做了真正意义上的分堂老大后,我遇到了一次此生难忘的危险。

  我人生中第一次被迫差点堕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救了我。

  买完生活用品,我走在冷清的路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不轨之徒,他们光明胆大地劫走了我,麻袋一盖,后颈被棍棒重打,我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后,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因为四周不见一点光亮,黑得仿佛两眼全瞎,我仅仅能看见门缝里照射进了一缕鸡肋的微光,外面的影子走来走去,还有男人们粗俗的调笑声,我观摩了周围许久,没敢发出什么声音,这里好像是一个破屋子,四面堆了不少乱糟糟的杂物,灰尘的味道很重,我控制不住咳嗽了几声。

  外面的人大抵听到了我的响动,不久门就被打开了,明亮的光芒很刺眼,我眯眼时,一个流氓蹲下来想要调戏我,被另一个人阻止了,“上头都还没发话,慌什么,先喂她吃点好东西。”

  我害怕地缩进了里面,他们扯住我的脚,淫。笑着,坏笑着,笑得人毛骨悚然。

  我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我明白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当他们把不明粉末拿出来后,我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我镇定自若地商量,“上头不是没发话吗?我身体不好,最近查出了病,你们私自喂我吃好东西,我可能承受不住…会死…还有…我的艾滋病潜伏很久了,也是检查身体的时候一起查出来的,我包里有药的,你们没看见吗?碰了我是小,得了病遭罪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