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学生长得特阳光,皮肤白晳得天独厚。
李舒心的心头却是惊惶一片,一时无法从三口之家的幸福中抽身。一边是骆仲晏英俊邪肆的脸,一边是何明浠温暖真诚的眼睛。李舒心退无可退,下意识往骆仲晏身后躲。
她怕的不是何明浠这个人,而是那些纷至沓来的旧事。
有同性生物逾越安全距离而来,骆仲晏危险地眯了眼睛。虽然抱着渊渊,但奶爸气势不减,人高马大的挡在前面。
还歪着脑袋低头看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您是?”何明浠温文有礼上前招呼,“我是李舒心的男朋友,请问您……”,
“男朋友?”骆仲晏一声冷笑,“真惊喜,你是何明浠?”
对于先发制人的骆仲晏,何明浠有点懵了。
“仲晏。”李舒心从他身后出来,“仲晏,我有话跟何明浠说,你先带渊渊回去吧。”
终于明白李舒心为何没来由的肚痛。刚才她眉头轻颦,他信以为真,着实心疼一遭。
呵,这个小女人,演技一流。
骆仲晏怀里的小婴儿一直睁着萌萌大眼看何明浠,一声喜叫后口水淌了下来。
本来不想放人,可又顾忌着女儿,骆仲晏掏兜取手帕替女儿擦嘴:“好,你们慢慢聊。何明浠,舒心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警告你老实点儿。”
☆、第二十九章 大趴
天好蓝,云好软,为李舒心量体裁衣的设计师走后,李舒心就问:“这次聚会,我非得去吗?”
“非得。”骆仲晏义正词严,一手揽过她细软的腰,“这个闵英修的求婚宴不常有,绝对世纪奇观。”
事实是,骆仲晏一心要带李舒心出去散心,因为他没有放过,她娥眉轻锁的心事。
那日见过何明浠,李舒心就怏怏的。骆仲晏只当那是个热烈的追求者,让李舒心伤脑筋。
“我是认真的,舒心。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骆仲晏问。
打算?虚构的婚姻,教她怎么离?
李舒心答应过何明浠,九月份回学校。可那天她狠心告诉他,就算回校,她跟他已经不可能。
“你要跟我分手?”何明浠痛彻心扉,“难道你爱上了那个雇主?”
李舒心艰难地维持若无其事的表情,不让人看见她流血的心。
何明浠在她生命中是怎样的存在,怎能说断就断?然而爱上骆仲晏,却完全不在李舒心人生的预知里。
她该怎么办?
在她仍可全身而退的时候,抛下渊渊若无其事去上大学?
还是跟骆仲晏在一起,将事实隐瞒一辈子?
两条路都看不到头。
百脉沸涌,她奇怪自己的情不自禁。不知道骆仲晏用了什么魔法,让她一步步陷落,却不打算逃脱。
……
公子哥儿的圈子里,总有那么几个舍不得结婚却又莫名其妙突然有了想娶的人,闵英修就是一例。
燕磊是闵英修的求婚盛典的总策划,一件小事张罗得风云际会,扰动了A市大半个富人圈子。
无论如何,骆仲晏打算去取经。
可李舒心牵肠挂肚的:“仲晏,咱们还得在那边住一晚,小渊渊怎么办?”
“不是有徐姐?”
“那奶呢?”
骆仲晏想到这个就浑身热烫,拧拧她的小下巴:“冰箱里不是有很多?”
有孩子的女人带出门放个风,都得患上离巢焦虑综合症。骆仲晏把送来的礼服从盒子里取出来,晓之以理:
“咱们,不是要开音乐餐吧吗?我想好了,就五张桌子,走尊享路线,只接受预定。聚会上我要做广告的,你不跟我一起?”
李舒心的眼睛突然就亮了,愣神儿的功夫,骆仲晏已经把定制的小洋装套在她头上。
礼服很贴身,弯腰很困难。穿鞋子的时候,李舒心还未脱下拖鞋,骆仲晏已弯腰蹲在她面前。
李舒心的面颊烧起来,小脸嫣然:“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坐好,当心把礼服撑破。”骆仲晏极认真地替她扣上鞋襻。
一到A市郊区这个山庄,李舒心就后悔了。
别墅区的绿地竟似个小型动物园,湖面上有天鹅悠游,有孔雀和鹤,连梅花鹿都是放养的,萌萌哒小鹿,在草地上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