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帆过尽,却唯独中意了她。
偏偏就是她,只要她的一个笑,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所谓的理智灰飞烟灭。
刚刚看到李舒心站在台下对着骆仲晏笑,赵墨就受不了。他简直要疯,风度尽失,掏出手机找律师,找顾问,找委托人,义正词严地质问他们,办国际领养,为什么会拖这么久?
直到那个叫孟怀承的男人走过来,开口跟他打听一个女人。
……
赵墨在房间里安睡的时候,外头却乱成一锅粥。
“把保安全部叫来,整个山庄翻遍,那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骆仲晏发话了。他不小心把李舒心弄丢了,说什么也要找回来。
燕磊在一边啧啧。真是长见识了,瞧瞧骆仲晏找的这是什么女人,遇事不分清红皂白,撒腿就跑,手机关机,生起气来如此厉害。
“仲晏,说真的,你对李舒心,是认真的?”燕磊瞎操心,“她跟她老公,现在什么情况?铁定要离?”
闷哼一声算是骆仲晏的回答,眉间戾气说明耐心已达极限。
“真的假的?”燕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吆,小妮子命真好啊,上家没断就找到下家了。”
“你特么会不会说人话?”
“哈,我是说,原来你请人家来喂奶,是早有企图啊!找个女朋友还附赠一离婚官司,这么麻烦的事儿我一般不干!”
骆仲晏把烟头扔了,一把拎起燕磊的领子。
眼看燕磊要挨凑,梁奕凡赶紧冲上来,好言相劝:“哎哎,晏少,燕磊是眼馋,他眼馋李舒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不到,你就让他酸一会儿,酸一会儿啊!”
骆仲晏松开燕磊,人高马大,推得他一个趔趄。
夜里飘起细雨,站在栏杆边抽烟,梁奕凡叹了口气,说:“仲晏,话糙理不糙,燕磊说的也不全是酸话。这坎始终要过,说实话,这种事找个律师会帮你很多。你不想拖泥带水吧?我们律所里有人是专门做这一块的,明天我让他给你电话。”
骆仲晏睨他一眼。这个“凡天”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好,有需要找你。”
梁奕凡说的话,骆仲晏心下其实是有数的。他要李舒心离开那个不爱她的丈夫,跟自己在一起。
离不掉,他就替她打离婚官司。
这念头,骆仲晏对叶子都不曾起过。
……
搜寻一夜未果,临近早晨,竟看见搜索目标跟着赵墨从一栋房子里出来了。
赵墨?
骆仲晏不悦地抬起头来,眉间的折痕可以夹死全世界的蚊子。
难道说,他家舒心和赵墨,还有点山高水长的意思?
要命。
她好像还一夜未眠,眼底青痕欲现,强补了妆,那粉嫩脸蛋更加招人。
李舒心打扮得越漂亮,骆仲晏的怒火越盛。
“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骆仲晏走上前去,旁若无人。
李舒心不理他,跟着赵墨走到高大的黑奔边上。赵墨替她拉开车门,却被骆仲晏“呯”一声带上,一手撑在她身前,把她夹在窄小的空间里。
骆仲晏眼中有一簇火苗在烧,却刻意忽略着,压着噬血的怒火,目光激烈地锁住她。
“干嘛去了?一晚上跟赵墨在一起?”
“不要你管。”李舒心别过脸,躲避他喷上脸的热烫气息。
“跟我回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
李舒心倔强的时候像只小母牛,眼睛大而明亮,教人莫名心疼。
赵墨站在那里,像个孤岛,痛心地盯住骆仲晏,雨越下越大,渐渐将他淹没。
“舒心。”骆仲晏放软了语气也放低了姿态,“跟我回家,你想听什么,我解释给你听。”
听骆仲晏无奈地唤自己,李舒心的心里难过到抽痛。可想着昨夜叶子的话,她翻身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走吧,赵墨。”
车子不由分说地发动起来。李舒心本来想问一问赵墨,昨夜他可是见了孟怀承?可是一路沉默,赵墨只字不提,直到车子停在李舒心家门口。
“替我问候舒畅。”赵墨只留下这一句。
李舒畅要高考了,备战最后阶段,母亲张云香老怀感慰,因为李舒心终于回家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