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临头_作者:不燃素(59)

2018-01-30 不燃素

  骆仲晏抱着渊渊走后,李舒心一直站在院门口。雨密匝匝,天地间一片迷茫。她一双眼睛在雨帘里探寻。

  终于车声近了,李舒心从檐下跑出去,以为是骆仲晏回来了,却只见到从一辆黑色宾利下来的人,是赵墨。

  赵墨的车和他的人一样,纵然名贵,却并不张扬。他一抬眼看见李舒心站在雨里,疾步将她带回檐下:

  “怎么了舒心?你站在雨里做什么?”

  “赵墨!你怎么来了?”李舒心抹一把脸。

  “渊渊,我看渊渊,舒心,过两天我要回圣地亚哥。”

  “回美国?”李舒心一惊。

  “雨太大了,进屋去吧!”滂沱大雨中,赵墨大声建议。

  “我不进去!”李舒心头也不回,一双眼睛完全扑在雨里。

  赵墨却突然扭过她的肩:“舒心,听着!如果你不想失去渊渊,照我说的做!我有办法,相信我,只有我这里是安全的,我可以保证!”

  李舒心瞪着他,这个男人一直对渊渊孜孜以求,一种叫执念的东西裹住了他的全部。

  他回美国,不就是为了领养手续么?

  李舒心突然冷笑,把视线缓缓从赵墨身上移开,疲惫地跨了肩:“赵墨,如果是因为领养渊渊的事,你来晚了。”

  为什么晚了,赵墨并不吃惊。赵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并不拆穿她?

  ……

  夜雨停了,骆仲晏终于回来了。

  看骆仲晏下车,李舒心反而不心慌了,眼里有种赴死的决绝。

  “他们要带孩子走么?”李舒心问。

  “嗯?”骆仲晏平静的模样,竟是喜怒莫辨,“舒心,我有话想问你。”

  说话间却是把李舒心往沙发上一压,两臂撑在她胸口两侧,脸对着脸,鼻息相闻。

  这,这,这是问话的姿势么?

  她微湿的头发,柔顺得如一泻千里的流瀑。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的线条是紧张的。忍不住轻轻抚着她的唇,是小巧的菱形,细腻而富有弹性。

  李舒心都等得心焦了,骆仲晏这才娓娓地问:

  “心疼渊渊吗?”

  “心疼。”

  “渊渊今天被扎了一针,哇一声哭了……”

  “什么?”

  骆仲晏哈哈大笑起来,一口气说完:“虚惊一场。那男的一口咬定是他的孩子,验完DNA,发现弄错了。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没有罚他。只可怜渊渊挨了那一针,哭得可委屈了,我全程没敢看!”

  “呼……”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李舒心劫后余生,随即又抓住重点,“你说渊渊被扎了?”

  她急忙翻身下来,捧起孩子的小手:“让我看看,针眼儿在哪儿呢?”

  骆仲晏笑意深深,拉住她:“你非要把自己弄得痛哭流涕?别紧张,这都小半天儿了,针眼儿当然找不到,婴儿的修复能力超强。”

  女人就是这样,爱情一活,大脑就死。

  李舒心翻了翻渊渊的小手,没找到针孔,便信以为真。

  骆仲晏见她放下心来,便进了浴室洗澡。水声哗哗,砸在地面噼哩叭啦,骆仲晏觉得自己的心跳和那水声一样杂乱。

  ☆、第三十四章 又帅又暖

  再无畏的人也有软肋。骆仲晏的软肋,就是床上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不禁低头自嘲,造化弄人啊,头一年儿他自己还是六亲不认的痞子青年一个,现如今怎么患得患失至此?

  回想刚刚的对峙,心头烦乱。瞒着她,唯恐她承受不了,跟孩子相处几个月,她完全把渊渊当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面对突如其来的认亲,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那男人言之凿凿,弃婴时间是除夕之夜,地点是纳帕谷6号楼。

  无一纰漏,骆仲晏心头凉意四起,眼神都冷了。这个男人,竟真是渊渊的父亲?骆仲晏打量着他,他年纪很轻,高个子深眼窝,长得不算难看。

  骆仲晏找个椅子坐下去,悠悠地问:“哥们儿,问一个问题,你丢孩子的时候,为什么要用麻袋装?”

  “麻袋?”男人不可置信,“不是麻袋,是个篮子。”

  骆仲晏轻笑:那也不是篮子,是辆推车好么?隐约记得陈铎说是一个胖女人送来的,骆仲晏心头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