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吧,我不想就这种问题和你继续讨论。麻烦下次发情的时候离我远点儿,我对种马不感兴趣。”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忍不住想要征服你。”
“……”
面对无底线的衣冠禽兽,莫洛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高高蹙起的眉头,表明她已经十分不耐烦。
林博文也明白,不能再挑拨了,否则她极有可能转身就走,当即建议道:“坐这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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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绅将电话挂断,伸头看向窗外,果然,莫长歌正如电话里所说,正在“停车”。
一辆黄色的共享单车,他也是服气,亏她说天气好,要出来运动运动。
不过这样积极享受生活的态度,是否说明昨晚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还来不及就这个问题深入思考,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莫洛?
陆明绅皱眉,莫洛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这个女人,估计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他的声音了吧,不然昨天也不会砰的一下把自己关在门外。
陆明绅拿起手机,摁了接听键。
“陆明绅,你是主治什么的医生?”
话筒里,莫洛的声音有些急促。她坐在休闲车上,身上抑制不住地发抖。
电话那头的沉默令她的心跳飞快加速,她突然有些惧怕陆明绅的答案。
就在刚才,林博文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折叠的A4纸,打开了放在桌上。
单薄的一张纸,折叠的痕迹令纸张的边角翘起,被山顶的风一吹,轻得就要飞出去。
林博文摁住了它,然后朝她的方向推了过来。
那一刻,她浑身仿佛定住了。因为就在纸张快飞起的那一瞬,她看到了病历、癔症几个字。
癔症。
她再清楚不过的一种精神病,因为那是莫长歌母亲颜云笙的所患的病。
那么这份病历,是谁的?
“看一看?”林博文挑眉,金丝眼镜下的眼睛依旧含着笑,却淬了毒。
连她都不曾发觉,她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在将纸张彻底打开在眼前的那一刻被证实。
是——莫长歌。
那么单薄的一张纸,上面承载的信息却重得她喘不过气。
癔症,遗传概率极高的精神病。莫长歌这几年,竟然一直在米国接受癔症的治疗!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莫家那位,倒是将消息封锁得挺死的,就连你这个世上唯一的妹妹,都不知道。”
林博文的声音里,带着挑拨的意味,甚至还有些许讥嘲。
莫洛却毫不理会他的讥嘲,抬眸,面无表情地问道:“给我看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我想要……”他故意顿了顿,“你。”
莫洛眼睛一眯,寒光如利刃,迸射而出。
林博文在这样冷冽寒峭的目光中微勾唇角,不慌不忙地补充道:“你的支持。”
“你手里既然有这个,公之于众就是,我的支持?我为什么要在股东大会上选择支持你们林氏?这不是笑话么!要知道,她和我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这样么?”林博文盯着她的表情,一点点分析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心里去。
随即他轻笑了起来,“呵呵,这个放出去,如今本就处于风头浪尖的她估计就要完蛋了,莫辞渊的女儿,粤海假日酒店的女掌门,商界新秀,当初捧得越高,她如今就会摔得越惨,试问,哪一家敢和一个随时有可能发病的癔症患者谈生意呢?”
林博文的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一点点地逼迫着莫洛,“她的生死,如今就在你手里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
桌下,莫洛的拳头一点点攥紧,指甲嵌入了手心里。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她反问:“弄垮她不正合你们的意吗?砍掉我的助力,你们同样也能夺权,何必多此一举?”
“她虽然患有癔症,但手里的股权依然有效,我可没那么笨。这么有效的筹码,与其用来毁掉一个与我无关的人,还不如拿来威胁你,毕竟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你!”
还真是独特的表白!
莫洛心里简直哔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