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南宫荆轲的脸颊,捏到变形,要他看向床对面巨大的落地镜,拉开帷幕,镜子中的一切映入男人的眼睑,将他的自尊和理智摧毁。
“呃……小寒,痛!”
“这只是警告,如果以后你再敢和小雪说什么以前歪曲的事实,推卸你的责任,博取小雪的同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退出后冷冷说道,而后将指甲狠狠掐进南宫荆轲的背部。
南宫荆轲忍住疼痛,额头上沁出汗水,“我现在不就是生不如死么?”
南宫寒骤然又变成冷酷的狮子,他恶狠狠的揪住南宫荆轲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到自己的眼下,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他,“对啊,那就继续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床头柜子里面拿出……而南宫荆轲惊恐的看向南宫寒,“不……不要,小寒,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啊!”
啪——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南宫寒眸子漆黑无比,带着冷冽,“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再说那句话。”
南宫荆轲嘴角溢血,笑的凄然,“求求你,杀了我吧,那么恨我,杀了我啊!”
“闭嘴。”南宫寒锁住他的脖子。
“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南宫荆轲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被南宫寒死死按住。
“腿张开,不然我就把这东西用去给南宫雪。”
身下的人身子猛然一震,僵住,许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更像是个没有了生气的娃娃,似用尽了仅剩的所有力气,慢慢的用仅剩的灵魂去屈服……
异物带来的痛苦,他额头的汗水垂落,却也抵挡不了眼底绝望的死寂。
南宫寒看着这样的南宫荆轲,眼眸深处涌出一抹心疼,而后在心底骂了一句,将东西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而后俯身自己压了上去环住男人的脊背,吻着上面的伤口。
“觉得我是畜生么?”舌尖邪魅的tian舐他的耳垂,“是不是想将我千刀万剐?”
身下的人紧扯着被单,一言不发,任由发狂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动作。
“是不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掐死我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男人若九幽下的修罗,似要将那毫无声息的人撕裂成两半。
“小寒……”他若惊天骇浪中的一个浮萍……
“和小雪去学汉语的时候,看过一段话,如果你明明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你或者可以选择说出来,或者装作不知道,万不要欲言又止。有时候留给别人的伤害,选择沉默比选择坦白要痛多了。荆轲,我这么痛,你现在一定也很痛对不对?可惜你痛在身上,我却是疼的每个细胞都快失去知觉了呢。”他伏在男人背上,落下细密的吻,“荆轲……荆轲……”
南宫荆轲落下滚热的泪,灼伤了南宫寒的手背。
“别哭,说你爱我,荆轲。”是索要一个家庭缺失的爱呢,还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禁忌呢……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我愿你却不情,要你求救无门。
“我恨你……”南宫荆轲昏了过去,这是昏过去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来的无力的话。
恨我……真的每个细胞都疼到要失去知觉了呢,当然知道你恨我啊,恨不得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像对待南宫雪那样温柔的对我呢吧?我们之间,怎会是如此?
一时间,这个家里的氛围又紧张起来,南宫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南宫寒是个并不可怕的男人,只是这个哥哥活在自己的执拗里无法原谅南宫荆轲当初对家庭的背叛,他想着这个哥哥依旧是如那时的安东尼是个和蔼可亲的朋友,可是今天他错了,他知道自己的任性是在玩火,这个男人是可怕的。
他忽然后悔起最初自己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什么用拥抱和爱来感化包容对方,自己已是对方笼中的白鼠,游戏规则可不该自己来定,以为南宫寒纵容的娇宠真的是迷恋了自己么?南宫雪,你好天真,他也不知道怎样了……
心乱如麻!
拿出手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心底抽痛起来,但是抱着希冀,他拨了过去,接通提示音响了好久,没有人接听,在他以为韩先生不会接他电话了时候,电话通了,然而没有人说话,只有均匀且轻微的呼吸声表示对方在接听中,等待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