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你......」
叶满从床上坐起来:「统哥!」
仔细听了会,那声音终于清晰了。
系统:「你等等,我先把文件夹打开。」
叶满乖乖躺回到床上,「统哥你去哪了,你从来没消失这么久过。」
系统:「不说了去挂机了吗,你谈恋爱还要我陪?非礼勿视懂不懂!哎,你这人真是的,我不给你讲故事你就不睡了吗,看来我得抽空给你录点备着,不对......」
「你怎么不叫那个姓徐的给你讲?」
叶满嘿嘿笑着,「当然是因为统哥最好,最喜欢统哥了!」
「哼,油嘴滑舌。」
系统照例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叶满躺在床上,“对不起哦,统哥,这次也失败了。”
被子里一阵窸窸窣窣。
叶满蒙着被子道:“我其实,有点不想继续做坏事了。”
系统的故事声停住。
「那就别做了。」
“那我还会死吗?你说剧情惯性......”
叶国文销声匿迹了,只要他一直不出现,一切就都过去了。
爸妈大哥还有周姨......还有活祖宗,他们也不会讨厌他了吧?
叶满心里还是很没底。
“剧情惯性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你不会死。」
「......不会了。」
「叶满,」系统声音放轻,「你就这样好好生活吧,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快过年了,你爷爷妈妈,还有外婆他们要回来了,你还有你的活祖宗,这个年会很热闹,开心一点,别想那么多了,你统哥罩你。」
第58章 不想走了 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年前叶满做了最后一次检查。
医生浏览着电脑上传输过来的各项报告单, 告诉他情况不错,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具体的原理他说了叶满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只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越临近过年, 叶满就越紧张。
晚饭的时候,池彦荣和秦芳蕊开始频频提起爷爷奶奶, 还有外婆的事情。
叶满之前还对这些没多少实际感受, 总像在听别人的事,直到事情快发生了,才恍然有所察觉——那好像真是他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外婆。
「统哥,到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跟我说话啊。」
「那样我就不紧张了,我好担心会犯错, 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系统这些日子没少听叶满在心里唠叨这些事, 听得它零件都快生锈了,「把心放肚子里吧,什么时候你说话我没理你了?」
「一开始?你不给我讲故事, 就走了。」
「哎, 你这人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
「还有上回从红枫山回来......」
系统不吱声了。
「统哥?」
「你下回不要挂机了。」叶满哀愁垂头。
系统一副你真麻烦的语气道:「知道了知道了。」
叶满立马笑了起来:「谢谢统哥!」
......
临到过年, 周围所有人都很忙。
和活祖宗谈上恋爱, 对叶满来说貌似和之前没多少区别。
池雁跟爹妈合计,筛选一番,给叶满请了几位老师到家里来。
至少要补充一下基础知识。
池雁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多长点见识, 省得将来被骗。”
叶满一三五上些通识课,学学语言一类的课程,二四六会有音乐,绘画一类的老师来陪他玩上一会。课程强度并不高, 气氛轻松愉快又有趣,几个小时一下就过去了。
家里倒不指望他必须要学出什么来,意在增长见识,不然叫他玩,他都不知道要玩什么。
万一这过程中开发出什么兴趣了,家里也好安排之后的路,开发不出来,就随便当个消磨时间的娱乐方式。
叶满忙,徐槐庭那边也忙。
年底的时候,池雁听说了徐家老爷子私下里跟刘家长辈吃了顿饭。
年中他们家二代才从地方调回来,明贬暗升镀了层金回来的,上月京市大佬云集那会儿,刘家那位还在主流新闻上露了个脸,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来年他们家只会走得更顺更好。
消息送到池雁手里,他冷笑着合上文件。
小李偷瞄着他的脸色:“刘家三代那个女孩前年刚从藤校毕业,不是家里拿钱堆出来的,很有能力,性格好,头脑也好,徐老爷子很欣赏她,估计是有意撮合。”
甭管有钱没钱,全世界的长辈都爱操心这档事。
徐槐庭的婚事还特殊些,徐老爷子如今虽然隐退了,可到底人还在,往那一杵就是一座大山,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再等几年是什么光景就不知道了。老人家也在盘算着,怎么把徐槐庭的婚事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各家都这样,他们这个阶层上,背后那么多的资产和利益亟待重组分配,一堆事压着,感情是最无足轻重的。
反正年轻时再意难平,人到中年也就那样了。
像徐槐庭这样天崩开局,在徐家三代那样的环境里杀出来的人,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至于爷孙之间的矛盾,那完全可以和权势争端分开来看。
就是之前众人风言风语私下传了那么多,说徐槐庭跟某个人之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也还是没人觉得这会造成干扰。
没谁觉得徐槐庭会不同意这事。
池雁也觉得徐槐庭就是权钱也要,他弟弟也要。
世界上哪有这好事,出了这么一茬,他这回是铁了心要两人断了。
......
老爷子跟女方家里吃饭的消息是上午传开的,下午徐家就乱起来了,徐槐庭打了通电话回去,徐老爷子傍晚就被气得送了医,去跟医院里装病的孟家老爷子作伴。
两个老家伙还是隔壁床的病友。到了医院,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没打起来。
池雁是晚上知道的情况。
他那边还没来得及找徐槐庭算账。
人甚至比他得到消息还快一步,带着花去了池家。
那会儿叶满正蹲在自家园子里,听家里的园艺师傅讲他老家门口那个葡萄藤架子,听得正入神。
“咱家种的葡萄,那可真没得说,你就吃去吧,保甜!”
叶满哇了声,几句称赞,给师傅捧得红光满面,直说回头让老家给他寄一箱过来,说什么都得让叶满尝上这一口不可。
徐槐庭抱着花,喊了声小满。
叶满从地上蹦起来,循着声往他身上扑:“我跟你说,尤叔家里的葡萄一颗有这么大!”
叶满只能扑个大致的方位,不一定回回都能扑得准。
要是扑不中,准要脸朝地摔个狗吃屎。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这么放心地扑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种习惯。
反正他随便扑,任他姿势如何不正确,扑的方向偏离了多少,最后总能稳稳落到徐槐庭手里。
这回也一样。
徐槐庭揽住他的腰,极为流畅地带着人卸了劲儿,接住了他,熟练解开大衣把人往里裹。
怀中的少年猫儿似地动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带了什么?”
许是眼睛不好的关系,嗅觉和听觉都比过去敏锐了些。
偏头看见他右手抱着团橙红色。
叶满好奇凑过去:“这是什么?”
看不清楚,就知道颜色挺鲜艳。
“酢浆草,外面冷,得放房间里养。”
把酢浆草交给尤叔,让他拿去叶满房间里,徐槐庭道:“出去走走?”
这会池家没什么人,徐槐庭打着朋友的名义来拜访,周姨就把他带过来找叶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