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林齐伟拉着我,“来来来,不管是谁的钱,谁的技术,竟然东西都已经买来了,那咱们就喝个痛快,你去哪了?等你老半天。”
禁不住他的劝,还没等我开口就被灌了好大一口啤酒。他将我按在凳子上,给我摆好碗勺, 当然不是家里用的那种瓷器的,而是咱们打饭用的大家伙。
他笑着朝我眨眨眼,低声地道:“别理他,吃你的吧,不吃白不吃。”
想来也对,吃了这顿,我还得有好一阵穷日子过呢。于是抢过眼前的菜,见到好吃得拼命往嘴里塞,别人的敬酒也是二话不说酒到杯干,只是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所以,没有一会,我就头晕脑涨的。好在,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喝醉了既不会发酒疯,也不会絮絮叨叨,只是想睡觉。
趁着上头的酒劲,我一头栽进旁边的床大睡过去。
第二章
第二天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我捧着自己的头坐起来咒骂着,“痛死了,唉哟!”坐在床沿,用手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拉钢锯,真是痛得要把头剁了去。
“哈哈,谁叫你昨天猛灌酒,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这下吃苦头了吧。”对面刘思高边嚼着馒头边笑我。思高,思高,偏不长个子,也不知道他爸妈是不是早就有预感他长不了多长,所以取这么个名字。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丧生在我的毒嘴下,哪由得他取笑我?可现下,我也只能任他嚣张,无法回嘴,留点气力呻吟吧。
林齐伟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坐起来,笑着说:“醒了,我刚打了开水,给你泡了一杯浓茶,就在你面前摆着呢,快喝了吧。今天是杨教授的课,要点到的。”
这时我才闻到浓郁的茶香,如获至宝的端起来,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那香味直透进我的头顶,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我浅浅的啜了一口,“好苦。”
林齐伟挂好毛巾,“苦才好呢,不苦不解酒。”
还真的是,本痛得欲裂的神经仿佛缓解了好多,不再如刚才那么难受了。我忍着苦味,咕咚咕咚把茶都喝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接过林齐伟递过来的脸盆毛巾到盥洗间嗽洗。
强撑着坐在教室里,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只能看到教授的嘴在不停的启启合合,要不是因为顾及到这位杨教授是我们系三大杀手之榜首,我早就瘫在床上了。
终于听到了天籁般的下课铃声,我放松了身上所有的气力,趴到在桌子上再也不肯起来,任凭林齐伟在我旁边又拉又拽就是不肯动窝。
“起来了,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他不肯放弃地一直在旁边拽我。
“别管我,让我先趴会儿。”
“越是这样,你头会越疼的,起来了。”他还真是不死心呢。我被烦得没办法,只得跟着走出了教室。
外面阳光明媚,可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的眼都眯起来,我一手拎着书包,一手将眼睛遮住,嘴上抱怨着,“头都痛死了。”
“好了,别抱怨了,中午我请你吃饭。”林齐伟确实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对于我的诸多挑剔仍然保持着微笑。
我大口吃着校外那家不轻易去的菜馆的招牌菜──酱爆牛舌,滑嫩可口,真是太棒了,可惜的是却不能常来光顾。
“谢谢你的招待了,阿伟!”我口里含糊不清的。要说在学校与我最要好的哥们非他莫属,常常我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好象每次都是他来照顾我,而我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麻烦的存在罢了。
“你这家伙也用点心在学习上吧,马上就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他对于我的散漫非常不认同,可又无能为力,想将我导入正途却无从下手,经常是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模样。
“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罗。”我满不在乎。
“你昨天去哪了?好象还去剪了头。你有没有一点自觉啊,昨天赌钱输了那么多,还想着乱花钱。”他盯着我看。
我拂了拂额前的头发,“管他的,”昨天在发廊就已经看到了效果了,那个家伙的技术确实不错,我又问林齐伟,“怎么样?不好看吗?”
他前后打量了我一会,然后点头说:“还行,技术不错。”
“嘿嘿……”我得意的笑了几声,“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