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蓦依旧笑容可掬。即便脸盼被木尖划过,转眼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红痕,他也只是歪了歪头,回给了沈宴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打人就是你沈宴卿的专长?”他微微挑眉,全不在意。
似乎早已经适应了沈宴卿彪悍的“战斗力”,这会儿见她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显然已经完全免疫。
同时,顾蓦也很为细心的发现,他越是跟沈宴卿相处的久了,就越是会诱发她身上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性”。
比如放别人鸽子,又比如打人专打脸……
然沈宴卿面对顾蓦似调侃又似戏弄的反驳,却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与侮辱:“你……”她就那样瞪着顾蓦,发现男人眼中全然没有一丝的正行,沈宴卿指尖立刻扣进了肉里:“把包还我!”极力的隐忍下心中愤慨,沈宴卿立刻对着顾蓦伸出了手掌,一刻都不想再继续耽误。
没错!她现在之所以还会跟顾蓦见面不过就为了一个包而已。而抛开这个,沈宴卿自认她再也不会主动的来见顾蓦。甚至跟顾蓦一切有关的事情她都不想再知道。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沈宴卿一时间对于眼前男人的行径俨然是不耻到极点。
顾蓦见沈宴卿表情瞬间转冷,眸光不禁轻晃了两下。含笑的深邃眼睛亦瞬间变得有些静默了下来:“……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正面给予沈宴卿回答。只考虑了一下,顾蓦便问。
他相信沈宴卿现在应该是很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一切的始末。
而沈宴卿内心也确实蓦然间“咯噔”了一声。
她自然是对那天晚上的真相趋之若鹜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显然已经不再是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她应该怎样做才能彻底的与顾蓦断了牵系,这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沈宴卿更加攥紧了手芯,雪白贝齿也立刻咬紧下唇:“我不想知道那些。把包还我!”她想也没想的又再次强调了一遍,眼神却不敢直视顾蓦。
似乎除了这个话题以外,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谈。
顾蓦盯了沈宴卿一会儿,也终于因为她强势的态度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宇:“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你做!”隔了半晌之后,顾蓦忽然解释。虽然那话语说服力很低,而在他看来,“没有做到最后”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那天早上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那种无以言语的罪恶感,却深深的刺痛着沈宴卿内心。即便跟顾蓦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也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与阴影……
于是沈宴卿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顾蓦:“做了又如何?”小女人表情忽然间变得坚毅又激动无比:“顾先生,我只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无论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与你毫不相干的事实!”沈宴卿几乎是大声宣告一般的冲顾蓦吼着。
她真的希望顾蓦会因此而知难而退,不再与她纠缠不清。
然她却着实小看了顾蓦的脾气与坚持。只见话落的同时,男人也瞬间抓起了沈宴卿手腕:“直到现在你还是想跟我撇清关系是吗?”眼神蓦然间下沉,顾蓦一改先前的静默,直勾勾盯向沈宴卿。
沈宴卿也毫不示弱,用力的扯了下手腕,察觉到那里几乎纹丝不动之后,也没有退缩的直视顾蓦:“没错!”就两个字,却囊括了所有。
顾蓦的气息瞬间危险了几分:“那你知道刚刚在警局里是谁保释了你吗?难道你还以为是陆家大少爷不成?”末了,顾蓦极为讽刺的嗤了一声。
沈宴卿眸光顿时赤然:“是你又如何?”她立马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对着顾蓦便怒吼出声:“我有叫你来吗?就算禹琛没有来,可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我的事情你什么都想要干预——”连日以来的积郁,这一刻沈宴卿终于全部都吐露出来。
顾蓦被她这么一吼,俨然陷入了沉寂与呆滞当中。
“……”
两人之间就这样尴尬的静默了下来。一时间空旷的停车场里似就只剩了沈宴卿怒急气喘的声音,而顾蓦的呼吸却几乎低不可闻。
直到好半晌之后,顾蓦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然男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挂断的蓦然对沈宴卿说:“你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任由一个女人打他,骂他。甚至是任性妄为到无法无天的纵容她,宠她……你觉得他会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