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斯祈不解其意,吩咐服务生拿个碗过来,不一会儿服务生拿了一只中等大小的碗进来。
停云笑道:“小了,要大碗。”
律斯祈仿佛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跟着服务生一起出去了,几乎是挑了一个最大的碗进来。
停云将酒倒满了瓷碗,笑道:“既然是男人,要喝就要喝大碗,只有最大的碗才配得上少佐的英明神武。”
山田虽说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听闻停云这么说,为了体现男人雄风,端起大碗就干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他还没睁开眼,便醉倒在桌边。
停云挣脱山田滑腻的手,向着约翰微笑道:“老师,少佐喝醉了,今日的饭局该散了吧。”
约翰惊诧的看着停云,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停云刚想往门口走去,山田忽然又站了起来,醉声道:“谁说……谁说我醉了。”他忽然向着停云扑去。
停云脸色瞬间苍白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蒋寒洲忽然拎着酒瓶子,一瓶子从头给山田掼了下去,竟当众将山田给打晕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四十九章:酒醉真言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停云来不及收敛惊愕的神情,蒋寒洲转脸对律斯祈说,“山田少佐喝醉了,不小心撞了头,你,送他回去。”
“我?”律斯祈微微一愣,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又不敢犟嘴,只得叫来张淼等人将山田驾了出去,交给外面的关东小兵。
“我送你回去。”蒋寒洲来到停云身边。
停云惊魂未定,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拿起包匆匆往外走,刚走两步,双眼一花,踉跄的扶住栏杆,酒劲儿上来了。
蒋寒洲冷眼看着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醉了么?”
停云摇了摇头,“我没事。”便扶着栏杆强撑着往一楼走去,眼前的路仿佛高低不平,起伏不定,她一脚深一脚浅的刚走到公路对面,便扶着墙壁剧烈呕吐起来,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难受,那种恶心感冲击着她的泪腺,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蒋寒洲冷冷的站在她身后。
停云狼狈的擦了把嘴,扶着墙壁往旧城区的方向走去,虽然醉的厉害,但她知晓蒋寒洲跟着她,仿佛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透着淡漠的疏离,哪怕这个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可她的心里还是畏惧的,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已经根植于她的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根除。谁知,刚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她抓住了路边的信箱,怕是一头就栽了下去。
“你……”蒋寒洲上前一步,手刚碰上她的肩膀。
“别碰我。”停云警惕的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不停的擦着肩膀的位置,那里是之前山田过的,恶心的她胃里直返清水。
她的脸上有呕吐过后分泌的泪水,醉眼朦胧,却对他充满了警惕的敌意,她说,“蒋少帅,你有妻,我有夫,您这样跟着我,委实不合适。”
蒋寒洲渐渐抿紧薄唇,抿出微薄的怒意,末了,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舒小姐醉的这样厉害,一个人不安全,不如我送你……”
“不必了。”不等他说完,停云一边扶着墙往前走,一边喘息道:“锦懿自会派人来接我。”
许是心有灵犀,停云的话刚落定,药铺掌柜的带着傻妞匆匆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一眼看见停云狼狈的模样,当下迎上前,“少夫人,怎醉成这样了?”
停云扶住掌柜的胳膊,“我没事,走……走吧。”
掌柜的看了眼蒋寒洲,恭敬欠了欠身,方才和傻妞扶着停云往回走,边走边说,“温少爷不放心,让我来接您,还好我来了,傻妞,你先回去,让志成给少夫人准备好醒酒汤。”
那些细碎的话语像根刺一样扎进了蒋寒洲的内心,他看似平淡冷静地目光在停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后,骤然阴郁下去,眼底流淌过清晰的伤痕,只是转瞬间便无影无踪,舒云?温少夫人?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冬雪。
直到萧澈和杨天打点完一切,拍了拍他的肩膀,邀他一起离开。
秋风是凉的,却怎么也吹不散停云体内炽热的烁痛感,喉咙仿佛冒火一般,她从未喝的如此醉过,怎会想到醉酒是这样生不如死的体验,那些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还是活的太辛苦,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