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变得滚烫起来,身子像是被点燃了,铺天盖地的炽热席卷了停云。
停云清晰的感受到尖刀刺入他体内的同时,他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种变化让她惊恐的乱了分寸,她忽然尖叫起来,“蒋寒洲!你做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尾音被蒋寒洲暴怒的吞了下去,置顶的愤怒已然完全吞没了他的理智。
停云誓死挣扎,他强吻她,她便撕咬他,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她便拼命身子闪躲,她的神情,她的本能,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
然而,她挣扎的越厉害,蒋寒洲的越粗重,他势在必得!
这注定是一场血与泪,爱与恨的交锋。如同刀尖血。
汹涌流淌的鲜血打两人的衣衫,唇齿间皆是窒息的血腥味儿,停云用力扭头,终于挣脱了蒋寒洲的吻,她惊声尖叫,“放开我!蒋寒洲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守在门外的赵子龙听着动静,猛地推开门,瞧着活色生香的画面,怔了怔,又猛地关上了门。
蒋寒洲黯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杂着粗重而压抑的,“你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么?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委身于我!”
停云彻底绝望了,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让她惊恐的牙齿打颤,她死命的坚守最后的阵地,血红的眼睛瞪着蒋寒洲,颤声道:“蒋寒洲,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忽然视死如归的咬舌自尽。
蒋寒洲渐渐沉下了目光,沉下了滔天怒意,他的大手猛地捏住了她的脸,阻止了她危险的自虐,迫视她看向自己,痛恨和狂热的爱恋让他的眼神明亮的骇人,“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停云的脸被他的大手挤压嘟起,无法呼吸,用力挣扎踢打,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蒋寒洲千刀万剐。
蒋寒洲渐渐抿紧薄唇,极端的愤怒让他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像是一头发怒的狼那般狰狞而又充满攻击性,如果她不是她,如果他不曾爱过她,他一定会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算计他!伤害他!甚至他的家人!
这一件件,一幕幕,哪一个不是触及他的底线,哪一件不是逼着他退至原则底线之后,他配合她小打小闹的把戏,结果呢!
她居然想送他下地狱!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
蒋寒洲怒目凝视她许久。
直到停云因为窒息眼神开始涣散……
蒋寒洲明亮的眼神寂寂黯淡下去,他终是败给了自己的心,败给了她,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下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
随后淡漠了容颜,猛的放开了她。
停云骤然获得自由,猛地从跳了下去,缺氧让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大口大口了很久,直到发黑的双眼能看到眼前的事物,蒋寒洲那张淡漠异常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他浑身是血的坐在,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面色苍白,薄唇呈现乌紫的颜色,他口气淡淡,“你在刀上涂了毒对不对?”
停云虚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吐了口血沫子,那毒……那毒似乎通过血液影响到了她,她捂着胸口,憎恶而又惊恐的看向蒋寒洲,确信他当真放过了她,她飞快的拎起地上撕烂了的衣物慌张的穿上,彻底不能穿的,她只得用外衣随意裹紧自己,往后退了两步,愤然转身离去。
一路上异样的眼光,异样的眼神,她一定鬓乱钗散,衣衫凌乱,可是她停不下来,冲下了一楼,她才找了一间卫生间趴在镜子前仓皇的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面色苍白若纸,可腮边的吻痕一路蔓延至脖颈,胸口,到处都是,她颤抖的裹紧衣服,蒋寒洲似是刻意将吻痕落在了显眼的位置,无论她怎么慌张的掩饰,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吻痕清晰可见,哪怕是脸颊上,也刻着恼人的印子。
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见人?
她摸了摸红肿的唇,渐渐呈现了乌紫的颜色,是,她确实破了胶囊在刀上涂了毒,想要将命悬一线的蒋寒洲送往地狱,没成想反被他摆了一道,能不能要了他的命,就看这毒烈不烈了。
候在楼下的傻妞终于在卫生间找到她,看见她的无措和狼狈,便知出了岔子,急忙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来戴在停云的头上,遮住她的脸,自己的外袍裹住她,拥着她急急往外面走去。
阴沉沉的天终于下起了雨,无论傻妞怎样摇晃她,她都绷着一张脸,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两人坐着黄包车匆匆回到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