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表面在朱瑞安自杀那一天之后,开始起了波澜。
离蒋寒洲最近的几名武将忽然察觉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阴谋气息,是谁……在背后促成了这一切。
还是一切都只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这样的安排又有什么寓意?
蒋寒洲缓缓站起身,如果他没有记错,温锦懿是7月中旬回来锦县的,他沉沉的唤了声,“必钢。”
沈必钢铿锵上前,“督统。”
蒋寒洲冷冷道:“立刻护送我妈和然儿离开锦县,送去当年咱们兄弟相遇的地方。”
沈必钢愣了一下,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将家属送走?难道要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等他回答,赵子龙疾步走了过来,刚要汇报。
只听“轰隆”一声,一震惊天巨响过后,是地动山摇,铺天盖地的沙土覆盖了过来,赵子龙和沈必钢第一时间扑在了蒋寒洲的身上,为他挡去了那些飞溅的弹片。
尖叫声四起,有人高喝一声,“红匪劫人啦!抢人啦!”
看热闹的成了一锅粥四处逃窜,整齐划一的士兵齐齐上前,围在山田和蒋寒洲身前,一颗颗炸弹丢在了广场正中央,万丈灰尘,遮去了众人的视线,受到惊吓的群众混乱的奔跑挡住了山田的视线。
暗处埋伏的士兵端着枪却瞄不准目标。
山田大怒之下,向着混乱的场面大喝一声,“八嘎!”
他向天开了一枪,百姓吓的全部抱头往地上爬,山田先一步冲出去,却发现广场中央的田明清没了影子,他盛怒的大喝一声,“八嘎!给我追!”
军队簇拥着群众前行,整个场面异常混乱,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士兵包围了起来,一个个搜查寻找。
在所有人乱了阵脚的时候,蒋寒洲反而愈发的冷静,他在混乱中嗅到的那丝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逼近,处处透着反常,明知是飞蛾扑火,飞蛾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还把火苗都带走了。山田布的埋伏就这么容易逃脱?爆炸发生的时候,虽然混乱,不至于埋伏的士兵连一个犯人都守不住。
蒋寒洲目光扫了眼山田,随后冷冷道:“必钢,现在去办,立刻把我妈和然儿送离锦县。”
沈必钢急急离开。
赵子龙低声道:“督统,百合和中野干涉,末将接近不了温家的商铺。”
蒋寒洲忽然转身,大步离开马丁广场。
“督统,山田这边怎么办?”余爱国追上前,问道。
蒋寒洲冷冷道:“这边没我们的事了,撤退!”说完,他便飞快的跨上了一辆车,冷道:“去北华大街!”
蒋寒洲前脚刚走,山田转脸看向蒋寒洲的背影,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几乎是同一时间,律娉婷从军区医院走了出来,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口中碎碎念道:“我要回武汉,有件事情我要确认一下,一定要确认一下。”
律斯祈追在她身后,“大姐,你要不要在休息几天,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姓温的今天结婚哎,你不管管吗?”
一听见这个名字,律娉婷的脸色更苍白了,眼神剧烈的动摇,“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确认,回武汉,立刻回武汉。”
她边说边弯腰坐上车,小厮帮她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中。
律斯祈担忧而又无奈的看着她,总觉得大姐的精神不太正常,他劝了却还是这副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大姐的性子自小倔强骄傲,听不进劝,于是他拍了拍车厢,“大姐,回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律娉婷脆弱的神经渐渐集中,她满无焦距的眼神落在律斯祈清俊的脸上,似是认出了这是她自小疼爱的弟弟,渐渐聚拢了意识,她微微一笑,“嗯,等我确认了一些事情,过些日子便来看你。”
车子缓缓开行的时候,律娉婷趴在窗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放心的提醒道,“斯祈,一定要离温锦懿远一点,我确认一件事后,还会再来的,这些日子,你要安分守己,不要跟温锦懿有任何瓜葛,听到了吗。”
“大姐,这话你都跟我重复多少遍了,我记住了记住了。”律斯祈点了点头,目送律娉婷的车渐渐远去,然而,车还没开到百米外,只听“嘭”的一声,车身四分五裂的爆炸开来,熊熊的火团从裂开的车身上四处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