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死死瞪着他,偏开头。
山田捏起她的脸,让她正视他,随后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为了让她发出声音,山田的大手从她腰部一路往上,用力啃咬在她的身上,从脖颈向下蔓延,像是细碎的凌迟,每一口都显得疯狂的虐待,当他扯掉皮带,喘着粗气,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时。
血腥翻涌在喉间,哪怕是死,她也要安静的死,停云在绝望的恐惧中用力踢打他,惊慌让她开始抓挠,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当防身的武器,终于,她的手摸到了书桌上面的一个砚台,用力砸在了山田的脑门上,在山田被砸蒙的瞬间,她抬起腿一脚踹在山田的裤裆上,山田痛呼了一声,从停云的身上滚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再一次向停云扑去。
停云早已跑到了书柜旁边的大花瓶前,拿起花瓶用力砸在了山田的头上。
“哗啦”一声脆响,山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外,大雪纷飞中,蒋寒洲沉默如顽石,像是一具雕塑站在门外,他放大了所有的第六感,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是屋内太安静了,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撕裂衣衫的尖锐声,他缓缓握紧的拳,臂膀上青筋暴起,可是他的面色却平静异常,眉眼低垂,似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直到屋内“哗啦”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山田的闷哼,蒋寒洲紧握的拳方才缓缓松开,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塔哨,瞳仁深处有人影晃动,紧绷的苍白唇角方才有了几许血色。
门口守卫的士兵作势就要冲进去,蒋寒洲淡淡道:“少佐说了,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动静,都不得进去打扰,你们忘了么?”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亦觉得此话有理,于是重新守在门口。
停云惊得颤抖如晒,大口大口的喘息,前门是出不去了,她左右看了看,飞快的推开窗户,这是二楼,下面有积雪,跳下去虽然摔不死,但是逃不开哨兵的视线,很有可能被乱枪打死。
六神无主之时,房顶的琉璃瓦忽然被掀开一大片,有黑色的身影晃了一下,跳了下来,二话不说揽住了她的腰,顺着系下来的绳子,动作利落的攀上了屋顶。
停云盯了山田一眼,思绪万千,如果现在杀了山田,奉天那边追究下来,蒋寒洲和温锦懿都会受到连累,这样想着,她眼神暗了暗,跟随黑衣人离开,这黑衣人动作干练利落,一气呵成,就连掀开那么大片琉璃瓦,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脚步如猫,敏捷而又快速,一看便知是训练过的专业杀手。
是温锦懿派来的人么?
黑衣人迅速将腰间的攀岩绳索解开,投掷到数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铁钩固定住了两侧,形成了一根滑翔的绳索,而后抱着停云急速从屋顶滑行至大树上,藏身于雪丛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塔哨上的哨兵被四面八方潜伏而来的黑衣人割了喉,一队巡逻的关东兵有序的走来,停云心下一惊,躲在这里太显眼了,可是关东军部内空旷森严,并未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正当她恐惧的时候,黑衣人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关东兵的防化服,不顾停云的震惊,三下五除二给停云穿上,自己也套上了一件,随后在那列巡逻士兵走过来的时候,黑衣人推着停云上前,两人若无其事的混入了队伍中,走了出去。
停云的心砰砰直跳,怎么会没有被发现呢?她警惕的看着前面几排士兵,目光微微一凝,只见第一个士兵垂在外面的手上有血迹……
这么说……这些士兵是假的?!
太胆大包天了!
一行人刚转弯,迎面遇见一波交叉巡逻过来的关东军。
眼看着对面一波关东兵走过来,停云沉住气,目不斜视的与他们擦肩而过,然而,迎面走来的巡逻关东兵的将领目光游移在第一排的士兵身上。
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人忽然站定,一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来。
停云心肝儿一颤,看了眼对面正宗的关东兵,那将领上前,用熟稔的日语说了一串话。
停云这边的士兵面面相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那将领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眼神瞬间犀利,正要拔枪,忽然军区后方的军火库传来爆炸声,那将领顾不得下判断,丢下一句日语,拔腿就往军火库的方向跑去!
一行正宗的关东兵立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