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依旧硬着头皮,“我也不知道。”
温锦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在桌面上,缓缓推至停云面前。
停云怔了一下,这是她写给温锦懿的信,信封完整,他根本没有打开过,也不曾看过。
停云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昨夜里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月儿保证,揭露温锦懿的真面目给她看,可是现在看来,温锦懿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她失去了他的垂怜,连交换的筹码都没有,她忽然有些害怕,害怕温锦懿摘下面具,连伪装都省去,害怕去面对她从未见过的温锦懿,如果真是这样,她该如何自处。
停云极力按耐心头的慌,暗示自己冷静应对,如果他不在乎她,何以要冒那么大的风险与蒋寒洲联手救她?真的只是胜负欲在作祟吗?无论是不是这样,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按照他的语言顺序,他先问的是月儿的安危,其次才是账本,证明了月儿比账本重要。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比他自身的整个身家都重要。
停云的笑容像是镶嵌在脸上,她拿起温热的茶壶,想要替他斟满半杯残茶。
可是温锦懿的手却覆在了杯盏上,盖住了杯口,缓缓将茶杯拿开。
停云僵住了,温锦懿连这点颜面也不给她了么?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她的心意。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四十一章:他死在十三年前
停云的笑容像是镶嵌在脸上,她拿起温热的茶壶,想要替他斟满半杯残茶。
可是温锦懿的手却覆在了杯盏上,盖住了杯口,缓缓将茶杯拿开。
停云僵住了,温锦懿连这点颜面也不给她了么?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她的心意。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温锦懿叹了口气,他接过了她手中的茶壶放在桌边,语气平和下来,“阿舒,你不需要这样。”
停云不解的看着他。
温锦懿说,“你从没有用真面目待过我,对不对。”
停云怔了一下。
温锦懿笑,“你待我,和待寒洲,到底是不一样的。”
停云笑容舒展,说,“锦懿,你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仇人,如何能一样呢。”
温锦懿眉梢一挑,定定望着她,“阿舒,事到如今,你我何必自欺欺人。”
停云面色惨白下去,温锦懿这是要与她摊牌吗?一旦摊牌,她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他?灭门仇人?屡次救她于水火的恩人?温存的丈夫?搅乱她人生的恶人?
确实,在毗邻山的时候,真相便已揭晓,可是,她没有勇气与他撕破脸面,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要怎么办呢?她该怎么办呢?俊逸该怎么办呢?
停云沉默的敛眉。
这如泡沫般易碎的薄情,似乎正渐渐挥发在空气中,连最稀薄的空气都被抽离,只剩下冰冷坚硬的冰面,尖锐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沉默了一瞬,停云深吸一口气,平缓慌乱的心,那名知道真相的女人,正在隔间里窥听,她不可在这里败了下风,于是她抬眸看他,亦要反将他一军。
温锦懿唇角含笑,眼底含着脉脉风情,眉梢微挑,却尽显凉薄。
停云缓缓微笑,反问,“锦懿,你所谓的自欺欺人,是指什么?”
不等温锦懿回答,停云微笑,“指我虚情假意的跟你?还是指我有所图谋得留在你身边?”她身段玲珑如猫的趴在桌子上靠近他,眯眼笑道:“温锦懿,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人人都爱你,你却偏偏不信我会爱你,是你觉得配不起我,还是你根本没爱过我,所以你想当然的认为我逢场作戏。”
温锦懿眸子颜色渐深,唇角的笑容浓郁了几分,目光忽然烁烁,他不言语,只等停云后面的话。
停云认真的看着他干净的眉眼,郑重地问他,“温锦懿,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她用最坦诚的目光望着他,几分期盼,几分殷切。
两人对峙许久,谁都没有动,这个时候,比的便是定力,谁先动摇,谁便认输,停云不肯放过他眼中掠过的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想从他细微的变化中寻找突破口。
她坦然清澈的凝视他,他含笑望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温锦懿忽然抬手,覆在她的眉眼上,掩住了她的眼睛。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停云身子一怔,紧接着,她忽然意识到温锦懿心思动摇了,这是她的机会!她拿下了温锦懿的手抱在了怀里,殷切的望着他,“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