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着自个的情绪,拍了拍豆豆的手,用如此的话安慰着豆豆。也安慰着他自个。
……
最后到家了。赵栓柱拿了那两个滚驴子,赶着马车回华家桂家交差去了。
豆豆和华天良则分别回家。
走到家门口时,豆豆对着华天良有气无力地讲道:“天良哥,来来回回走了好久的路,我有点累了,要不然,今儿晚上,我跟你分头去通知完那些病人。等明儿一早,我就不跟你去接剑冬哥了,你一个人直接去村口接他吧!”
“如此呀。要是感觉累,那就听你的。俺一个人去接他。豆儿,其实,有些事,栓柱叔讲的肯定是有水分的。你也别太……”
“天良哥,我真的是累了。跟剑冬哥没关系的,他要如何做人,我们哪里管得着呢?”讲完,豆豆轻轻哀气了一声,走进了家门。
华天良内心也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觉得。他内心思着:明儿就是这约守不住,病看不成,也要先跟剑冬兄弟问明晰,他以前的那段婚姻到底是如何回事?可不能瞧着豆豆难过成这个样子……
这边华天良和豆豆将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潘剑冬那里呢,也同样将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只是这会不眠,不一样的情绪。
从把华天良和豆豆送走后,潘剑冬就一个人踏上了回医院的路。路过一家卖各种生活用品的杂货铺时,潘剑冬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明天一早就去村里给各位看病了,把豆豆带来的那盏小油灯留在医院做纪念了,真应该赶紧再买一盏新的做礼物,送给她。争取一见面,就给她一个惊喜!”
只要内心如此一想,潘剑冬就感觉脚步更加轻快了,心情也更加舒畅了。他是几乎蹦跳着,迈上了那家杂货铺的台阶。
“老板,有没有最新款的油灯?”一进店门,潘剑冬就先招呼了一声。
一看进来的年轻人,文质彬彬,还穿得西服挺拔。店老板—一位五六十岁,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大爷,一打眼就明白这是个气派人物,绝对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店老板立即让小伙计先去招呼其他顾客,自个则笑容可掬地迎过来,站到了潘剑冬的眼前。
“少爷,是要选油灯呀,那您是自个用,依旧送人?”
“大爷,不是自个用,是送人……”潘剑冬讲起“送人”两个字时,脸上莫名地现出了一点羞涩的神情,讲话时的笑也略微有点不自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少爷是要送给一位女人吧?”
“大爷讲的对,可是好奇怪,我的脸上又没贴字,您如何猜得就如此准呢?”
“嘿嘿……大爷我虽然买卖干得不大,只不过是一家小杂货铺,可也算得上是干了几十年的买卖人了,这一点我依旧能看出来的。”
“是我面相上带?”
“差不多。脸色,样貌,精神头,哪哪都能看得出来。”
“那看来我的城府还不够深。这男子汉,做得还不到家。”
“这少爷您讲得就有点不对了。男子汉是什么样的?真性情,那才喊男子汉。遇上了自个心怡的姨妈,内心高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像您这种重情感的人,现在沦为真汉子呢!”店老板讲到这里,还给潘剑冬竖起了大拇指。
“大爷,您可真是好口才。这买卖,肯定干得好!”
“少爷,我这买卖干得也就马马虎虎。不过讲起这情感的事来,别看我老了,内心也明晰着呢。你像咱们这老一辈的,年轻那会儿,不到进洞房,连女人的模样长成啥样都不明白,真跟猪八戒撞天昏似的。无论是美女天仙,依旧丑八怪,这拜完了堂就得算数。总讲可以休妻另娶,不是真有钱的大户,谁家休得起呀?还不就是有什么算什么,将将就就一过就是一生。”
“没想到大爷对婚姻和男女情感有如此深的感悟。”
“哪有呀?我这也是看见你这开心劲儿,跟着内心头也舒服,才讲起这些的。咱这是抓远了。依旧讲你要买的油灯吧!这沦为正事!”
“对,大爷,那咱就讲油灯。”
“我看这老式的油灯,女人用起来肯定不喜欢。女孩要是生得漂亮,那就更不搭界了。依我的意见,你不如给她买盏漂亮灯笼。晚上能照亮,白天还能当件房里的漂亮摆设,女人拿在手里,也有那各位闺秀的气派!再讲,就是最高档的灯笼,比那油灯也贵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