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讲,潘大夫他们很难跑掉了?”一脸正气的大叔听了那位大哥的讲述,又为潘剑冬担心起来。
“那倒也不一定。你们别忘了潘大夫身边另有个豆豆呢!他们当差的人是多,可没有个能像豆豆那么了解我们这的地形和路线的。”另一位大叔,则对形势有着自个的判断力。
“还真是如此回事。就凭潘大夫大清早的从城里来咱这村上给各位义诊,就他对待我们那态度,另有帮着豆豆出头,踢了聪慧那一脚,俺算是服了他这人了。”一脸正气的大叔,又在夸奖潘剑冬在自个心目中的地位。
“哪是光你服了他,咱都一样。就喝上我们这病看不成,也是巴望着潘大夫跟豆豆远远的跑着,别让他们找着。潘大夫这是给各位伙出了力,我们都得盼着他好!”另一位大叔也跟着表达着对于潘剑冬的尊敬和祝福。
“是啊,就是可惜我们这病看不成了!在这呆着,也就为了听潘大夫跟豆豆一个准消息,要不然,到家里也是放心不下。”那位老大哥讲出了他自个的建议,这,实际上也是悉数在场安候潘剑冬看病的病号的建议。
“那可不是,阿弥陀佛,盼着苍天保佑,让他们两人跑得远远的,平平安安的吧!”一脸正气的大叔,又一次做起了虔诚的祈祷。
这些善良的穷苦人就是如此,一旦发现一个人真的对他们好,就会忘却自个的全部痛苦,一心希望这个人是好的——就算他们的病又一次没有机会得到平安。
……
这边聊着热烈,那一面,几个早一步回到打谷场上的当差的,也是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没有住口过。
“我们哥几个是不是都回来了?”一个看似在这群当差的里面略有些地位的肥墩问。
“嗯呢。大哥,跟前几回一样,又是‘阿闷’跟‘周瑜’还没回来呢!”另一个又矮又瘦的小跟班在旁边答复。
“这俩小子,一有这事,一向全是能跑能蹿,讲不定这次又得让他们给找着。被他们抢了头功。那赏钱,估计是又没我们的份了。”肥墩的脑门铮亮,心思却有些灰暗。
“我也感觉大哥的判断差不多。”小跟班在一旁也附和道。
“他们有本事就让他们使去吧。别的不讲,我们就是先落个轻省。累死这两傻蛋。”肥墩刻意很解气地讲道,大有吃不到葡萄就讲葡萄酸的味道。
“对,累死这俩傻蛋。”小跟班倒是始终对肥墩毕恭毕敬,跟他统一战线。
“我们这光嘴上过瘾了,可赏钱到时又都进他俩腰包了。”肥墩虽然解了气,可内心依然不太平衡。
“嘿嘿,进就进吧,又不是没办法让他们再拿出来!”旁边另有个迟迟没有言声,下巴上长着一个小肉瘤瘤,看起来颇有些世故的差人参言道。
“这次,又要来那一招呀?”小跟班一听旁边的这位小肉瘤瘤开了口,特别是听到他的“让他们再拿出来”几个字,马上精神起来。
“那是,你们要能想出别的法子,咱就不用那一招了。可现在,我们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就这一招还行,百试百爽!”小肉瘤瘤讲这句话时,一脸的胸有成竹。
“好,那就听你的,还用那一招,那几个暗号哥几个可是都得记准了,别到时犯迷糊。一支牌出错,再让他们给赢了,我们就陪了夫人又折兵了。”肥墩的话,更像是一种带头人的拍板。
“放心吧,咱又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这‘周瑜’感觉自个聪明,谁让他有这个好打牌的坏毛病,那个‘阿闷’又总是爱听他的,哪次还不是让我们给算计了。如何吞进去的又如何吐出来。华家桂将来只要给了他们赏钱,早晚也是我们哥几个的。当然啦,到什么时全是几位大哥拿大头,我拿小头……”小跟班哈着腰,在一旁开心地想象着下一步的行动,像那赏钱已经到了他们腰包里,都已经上尖下冒地往外流了……
小跟班的几句话讲得几位差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那觉得,实在是爽气的很。
“你们几个,又在讲我俩什么坏话,想什么辙整咱们了吧!瞧你们几个那一脸坏笑,跟商量什么阴谋似的!”
“周瑜”跟“阿闷”,带着潘剑冬和豆豆,来到了他们同伙的队伍里。“周瑜”一见几个人的状态和表情,一句话就讲到了他们的要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