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珠听到这里,气得把手点着顾墨笙:“在你心里,妈妈比不上林嫮生也就算了,毕竟她是要陪伴你终身的人,难道我连你岳母也比不上了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来,就不怕日后阿宁跟着你学吗?!”
顾墨笙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母亲,您指责嫮生那天,我原本是想找你谈谈的,是嫮生劝住了我。母亲,嫮生是尊重您的。所以我希望您也尊重她,不要指摘她的决定,如果您真有意见,请和我说。”
田慧珠的声音提高了点:“和你说,和你说有用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她吃虾都要你剥,你只会宠她护她,你舍得说她吗?”
顾墨笙还想说几句,田慧珠已经点着门口:“你可以走了,以后你们夫妇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再过问。我只希望你好好教育阿宁,不要叫林嫮生做了第二个我!”
这话说得听起来有些心灰意冷,可顾墨笙晓得,这是田慧珠一贯作风,要是现在露出一些怜悯她的姿态劝说她几句,她一定会得寸进尺,逼他答应不平等条约,这样的亏他不是没吃过。所以只当没听懂,立起身同田慧珠讲:“母亲,您答应这是最好的。那就不打扰您做功课了。”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田慧珠是气得哭也哭不出,捏着金玲的手说:“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阿宁和妹妹这么喜欢林嫮生,我叫她留在家里陪孩子,又说错了什么?他就这样对我!他就这样对我!”又晓得就是告诉顾云飞,他也不会支持她,这口气不得不吞下。
☆、第179章
林嫮生听着顾墨笙叫她带阿宁和妹妹去花园晒晒太阳,就晓得是他要和田慧珠谈话,自己在不是很方便,就答应了,牵着阿宁,推着坐妹妹的童车往花园走。
才走到月亮门,就看见一团雪球滚到面前,雪球身后跟了只五彩斑斓的锦鸡。一狗一鸡欢快地在三个人面前打转。
林嫮生笑吟吟地蹲下,把手伸给煤球闻:“煤球啊,你和花花来接我啊。”
煤球自从到了顾公馆,因为来历关系,总不好把它放在林嫮生和顾墨笙的新房里,就是顾墨笙没意见,顾云飞田慧珠夫妇也要不喜欢的,所以就挪到了园丁专门在花园里搭的小木屋里,和顾墨笙在佘山捉着的那只锦鸡做伴。
起先一鸡一狗,斗得不亦悦乎。煤球仗着体型小,招惹了锦鸡之后就往木屋里躲。锦鸡仗着灵活,一看见煤球就啄,那真是鸡飞狗跳,佣人经过花园都是跑的。时间长了也就和平共处起来,经常同出同进,冬天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瞧见一鸡一狗捱在一起晒太阳。
煤球凑上来闻了闻林嫮生的手,转头去看阿宁,挪过去嗅阿宁,小白尾巴摇得要断掉一样。倒是锦鸡,咕咕几声,昂着小脑袋,紫红色羽冠竖起,一副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睥睨着众人,看着没人理它就慢慢地往林嫮生身边靠。
阿宁先用小手捂着嘴,咯咯笑,又小心地把手伸给煤球闻。在煤球湿漉漉的鼻子刚碰到他手时,一下缩了回去,倒把煤球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拿黑眼睛疑惑地看着阿宁,引得坐在童车里的妹妹拿小手拍着面前的隔板,笑出了声。
煤球听见妹妹笑,又好奇地去闻童车,绕着童车转了几圈,大概觉着气味陌生,甩了甩小尾巴,又跑到阿宁脚边。
妹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煤球,粉红的小嘴里咦呀哦地惊叹,又抬头看林嫮生把小手点着煤球,啊了几声,引得林嫮生笑着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妹妹,这是狗呀。”
阿宁正和煤球玩着闻手的游戏,听见妹妹这儿的动静,十分费力地把煤球往童车面前:“煤球,这是妹妹,是我妹妹,你过来啊。”
煤球分了一只眼给妹妹,乖乖地叫阿宁拖到了童车面前,阿宁又来同妹妹讲:“妹妹,这是煤球,是狗狗,你知道狗狗是什么吗?”
妹妹歪了歪头,拿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阿宁,林嫮生也笑着问:“阿宁,什么是狗狗呀?”
阿宁点了点煤球:“他就是啊,煤球就是狗狗。”
林嫮生又问:“那煤球为什么是狗狗呢?”
阿宁叫林嫮生问住了,眨着大眼睛看着煤球,再看看林嫮生和妹妹,妹妹也拿黑眼睛看着他,小嘴张得圆圆的,好象在等他的回答一样。
可是什么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宁,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甩着尾巴吠了几声。阿宁一下得了指点,挺起小胸脯说:“因为煤球叫啊。”讲完学了几声汪,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