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简尚有拼尽全力致死保住自己清白的机会,而你曲丽丽有吗?没有,你是自愿的,因为你要活着。
狗一般的活着。
瑟缩在寒冷的夜风中。
这个寒冷夜。
更为难熬的还有江露雪。
她被保镖强行押送回了君宅,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的时候,浑身都在发着抖,打着颤。
君长鹤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君长鹤竟然舍不得杀了那个小婊子。
如此以来,雍绍钦一定不会对君家。尤其是对她江露雪善罢甘休。
因为她早已察觉,君长鸣和雍绍钦已经在怀疑她和君见晚的身份了。
“怎么了露雪?”君老爷子君老太太并不知道君长鹤和江露雪在外面干了什么,老两口都已经睡下了,又被动静很大的江露雪惊醒了。
下来一看,江露雪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浑身抖的像是筛糠。
“爸……妈,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晚,我都是为了小晚呀,小晚她实在太可怜了,她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妈,长这么大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可她什么也不得到,还要被那个小婊子踩在脚下,我实在是心疼,爸爸,妈妈。”江露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哭了露雪,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为你做主。”君老太太一听到孙女,一颗心便全都随了孙女去。
“妈,就是那个小婊子,长鹤觉得她跟明佳大姐长得太像,想……”江露雪聪明的把话说了一半。
“这个混账东西,露雪,你放心,妈一定会为你,为小晚讨回公道的。”君老太太转身看着已经气的胡子都翘起来的君成临,嚷嚷着:“老头子,你把你执行家法的皮鞭给我戴上!长鹤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在客厅等着他!”
君成临正欲上楼拿皮鞭。
江露雪却嗫嚅道:“长鹤他在医院,她和小晚都受伤了,是那个小婊子伤的。”
“什么?”
“什么?”
君老爷子君老太太同时愣了好几秒。
之后
君老太太一声哀吼:“我的儿,我的宝贝孙女呀,啊……”
老太太昏了过去,睡下的佣人们纷纷起床,帮忙将老太太扶到床上,搓胸的搓胸,捶背的捶背。
整个君家
彻夜无眠。
医院内
同样彻夜无眠的还有雍绍钦和君长鸣。
君长鹤被雍绍钦一脚踹倒在地,踹的伤口崩裂,汩汩鲜血渗出纱布,跟在近旁的保镖不敢对雍绍钦怎么样。
因为都知道君长鹤跟雍绍钦的关系。
更何况,君长鹤自己都不曾怪罪雍绍钦什么,保镖又能说什么呢?
被值班护士以及保镖架了回到自己的病房中,君长鹤思考了整整一夜。
越想越后怕。
越想心越是滴血。
晨起
一夜未合眼的他,又去了唐简的病房。
唐简身上只是软组织挫伤以及骨裂没有外部伤口,以至于整个夜晚都是雍绍钦将她抱在怀中。
心疼到无以用言语来形容。
小妮子一整夜都在叫着他的名字,一会儿哭,一会儿哭:“绍钦你真的不属于我吗?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我没有一个好爸爸?所以我不应该拥有你?不!绍钦,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可我想活着。我要活着。”
雍绍钦流泪了。
一向冷凛叱咤的他,流下了滚热的泪:“我是你的,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赖着你,小东西你不能抵赖,不许你抵赖。”
小妮子果真笑了。
朝他怀里又窝紧了几分,将他男人的泪水蹭掉了,掉落在她的脸颊上,小妮子安静了下来。
在雍绍钦的怀中,沉沉睡去。
一旁看着的君长鸣,亦是泪流不止。
他几欲冲动,真的很想一枪崩了江露雪和君见晚那母女两个,可是有大哥挡着,有两位老人挡着,凭他一己之力,他不能冲动,一切都有待从长计议。
才能保住他们君家。
一清早的。
两个男人的眼眸均是布满倦意,却谁也不想离开唐简半步,那一夜之间长出的胡茬,似乎在诉说着男人的一种沧桑情怀。
两个男人
彼此的手腕交握,似是在为对方传递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