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大衣脱下来为她披上了。
那大衣有一股清淡的成熟男性味道。
于锦恍惚了一下。
“是我主动约于女士出来谈谈的,期间忽略了你穿的衣物太少,所以,为你御寒是长鹤应该做的事情,你先披着回家,如果看着烦,就将大衣扔了,也或者可以交给我二弟君长鸣。”
“……”这下换于锦无言了。
她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若不是君长鹤是唐简的亲生父亲,若不是他做出了围杀了唐简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她真的对君长鹤印象不坏,男人稳重,少言寡语,却有着成功男人的王者之风,而且虽然已经四十出头,却没有四十岁男人那种惯有的小肚腩,小臃肿。
君长鹤保持的很好。
身形颀长却不失魁梧。
待人接物礼貌沉稳,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等。
“不用!”思虑一两秒,于锦还是将大衣退还给身后的君长鹤。
却是
身后的那双有力的双掌却搭在的她的双肩用力的扶着:“于女士不要跟我赌气,身体重要,尤其是一个单身女人,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刚才一直在晨跑不觉得冷,跑步容易出汗,现下晾着汗,又猛然间吹冷风,患感冒的几率很大。”
男人说的有道理。
于锦道不好拒绝了。
而且
这款大衣看着轻便有形,却着实暖和的很。
心下没再拒绝。
只
一颗心甚为不解。
如此一个不算太绝情的男人,怎么对自己亲生女儿这么狠?刚一出生就扼杀?
裹了大衣走了。
没再回头看君长鹤一眼。
身后的君长鹤却单薄的西装伫立在风口。
久久没有动身。
自那晚围杀了唐简之后,他的心思一直混沌,看到江露雪厌恶,看到君见晚依然厌恶,没由来的,他甚至有一丝丝大胆的怀疑。
怀疑
当初君见晚是不是抱错了?
当初那个孩子,不是君见晚而是唐简?
不可能呀?
唐简二十五岁。
年龄,困惑了君长鹤。
身后,又一个大衣披在了君长鹤的身上。
“大哥,回去吧,于姐已经走远了。”君长鸣在身后不动声色的说到。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君长鹤问。
“有一会儿了。”
“……”君长鹤。
“是不是觉得,唐简很像大嫂,更像大嫂的女儿?”君长鸣问道。
“……”君长鹤依然无话。
他问于锦的话,却不能如此回答君长鸣。
因为在君家,他是一家之主。
传承了上百年的盛京名门大户君家,一向家风严谨,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媳妇贤,作为一家之主的君长鹤,不能在母亲七十大寿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
尽管
最近一段时间江露雪十分的反常。
尽管。君见晚屡屡虐母也很反常,包括他一直视家里的这些反常事件而不见,也是反常之举。
可他心里有一件事情是清晰的。
那就是,母亲大寿之前,这个家能维持当维持。
以及
终究他和江露雪和君见晚这个三口之家,也算是二十年了,那种感情不是他想割舍就能割舍的掉的。
他对君见晚,对江露雪都有着极深的疼爱,尽管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冰封着对她们的情感。
可他对她们依然有极深的情感存在。
“长鸣,送大哥回家。”昨天是君长鹤送他回来,今天他这样要求。
“好,大哥。”
路上。
君长鹤终于开口了:“长鸣,母亲寿宴之前,善待你大嫂和小晚好吗。算大哥求你了。”
“那大哥先告诉我,对唐简什么感觉。”君长鸣反问道。
“难以割舍,看到她受伤,我心如刀割。”君长鹤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感受。
“那不就行了,大哥!”君长鹤的眼眶一热:“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血浓于水,即便远隔了千山万水,血缘这个东西,也无法更改。”
“大哥懂你的意思,一切都等母亲寿宴过后再说,好么?”君长鹤吩咐君长鸣。
“听你的,大哥。”君长鸣答应的很快,然后问道:“大哥对于锦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