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自淳摇摇头。
他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她和君长鹤的仇恨,先前她没有猜错,君长鹤不容她,在她的心里,她是很绝望的,活着终究要被亲生父亲追杀,那种看不到明日在何方,不知道春天还会不会属于她,不知道她所向往的美好爱情完整家庭能走多远的心境,全都体现在这冬日里的花儿上面,她以为她一定没有春天,所以想让自己的冬天如同春天那般烂漫一些。”雍绍钦一口气说完。
雍自淳的心也愈发的忧伤了。
“是呀,小丫头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雍自淳垂泪感慨。
“所以,爸,简简小到大,从未任性过,一次都没有过,她一直都是个很乖很能隐忍的孩子……”雍绍钦的话没有说完,雍自淳就打断了他。
“你想说什么,跟老爸,还要拐弯抹角的吗?”雍自淳直接了当的问道。
“君伯母的寿宴,无论简简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希望您都不要动气好么?”雍绍钦恳请的眼神。
其实小妮子真的已经够忍耐。
可
有时候,越是忍耐,别人越是欺凌你。
就如陶心怡。
唐简原本不想将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总觉得她不似君见晚那般嚣张跋扈,总觉得她也如受害者那般的是受了君长鹤控制,只是当了个传话的而已,
所以
根本都没想过和她计较。
哪成想。
你不和别人计较,别人对你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也就算了。
她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还把唐简叫道家里去羞辱。
雍绍钦心中真的好笑。
陶心怡,这女人胆子也真够大,这分明是猜测到唐简反正是君长鹤要灭的人了,她跟着助一把子力气说不定能在君长鹤那里捞点好处呢。
敢动他雍绍钦的女人。
全盛京,除了君长鹤还没有第二个。
若不是君长鹤是唐简的亲爹,他怎会袖手旁观?
悔恨的是。
袖手旁观只会令唐简遭受更多的不测。
那他还顾虑什么?
即便是唐简不事先恳求他,他也会为小妻子创造机会!
他的一双眼眸一刻也不离的看着父亲,父亲摊开历经沧桑的双手,抱住了雍绍钦的肩膀,郑重的说:“孩子,简丫头已经是我们雍家的人了,你既然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盛京打下了无人能及的天地,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雍王府的地位,以及保护雍家的人么?若是连雍家的当家主母都保护不了,我们父子两代人,还要这个地位这个荣耀干什么?你根本都不用恳求爸爸,爸爸分得清里外。你以为爸爸自从从国外回来之后一直都对君老头君老太太避而不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简丫头!”
“爸!”雍绍钦甚为激动,没想到老爷子早就想到了他的心中所想,老爷子一点都不糊涂呢:“就这么说定了?”
“定了!”
“走,回去吃饭去!”
“走!”
餐厅内,雍家的少主母,雍自淳的儿媳妇,已经铣床洗漱完毕并且下楼来,亲自为爷儿俩盛好了稀饭。
“爸爸,您跑步回来了?您可真是说话不算话,总是说早晨起来跑步的叫上我,总是不叫。”唐简一边将稀饭端到雍自淳的面前,一边嗔怪道。
“喔唷唷,爸爸可不敢做那种灭祖之事,是跑步重要,还是我雍家的后代繁衍重要?爸爸心里拎得清的!”雍自淳十分虔诚的语气。
“爸爸!”唐简又羞有幸福的娇嗔。
“简娃子。”雍自淳一激动,又给唐简换了个称呼:“想不想知道,你的花圃是个什么情况?猜猜看,有没有开花儿的?”
“真的有开花的了?冬天里的花儿?”唐简惊喜的看着雍自淳,听老头儿这话音里的意思,一定是她种下的花种子,有开花的了。
“嗯!”雍自淳喜笑颜开的点点头:“这象征什么?象征着我们雍家也要开枝散叶咯……”
唐简和雍绍钦对视互看。
雍绍钦也一连的期待之色。
而唐简,小脸儿红扑扑。
为了掩饰自己的娇羞的情绪,她只得埋头呼噜噜的喝着稀饭。
正吃的欢。
雍绍钦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喂?天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