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门关死。
江露雪悉悉索索在外面穿着自己的衣服。
迈着屈辱并沉重的步子。
回了君宅。
君宅内
趁着君长鹤还没有下班回来,江露雪来到狗窝旁的程颐可面前,对程颐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慈爱之色:“可儿呀……”
程颐可向后瑟缩着。
一双犹如狗一般的眼睛,激灵的看着江露雪,眼神里有恐惧,有防备。
还有一种蓄势待发的狠。
像吃人动物一般。
她时时刻刻都记得君长鹤让她学狗一样咬人那句话。
是让她咬江露雪吗?
她不得而知,她所看到的一直都是君长鹤和江露雪十分恩爱。她不知道,她不敢下口,她只有这一次君长鹤给她的能够活着逃出君家视野的机会。
她不敢贸然下口,万一咬错了怎么办?
“可儿,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可是,这个家是你爸爸当家做主,妈妈虽然备受你爸爸宠爱,可妈妈也不敢违逆你爸爸的意思。”江露雪极为诚恳的向程颐可解释道。
“……”程颐可一愣一愣的。
这一对夫妇。
还真是妇唱夫随,腔调是那么的一模一样。
程颐可都快要被虐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真的有一刹那的的感觉,觉得江露雪就是她亲妈。
恰在这一刻。
江露雪对她露出了无比亲切的笑容:“不过妈妈是很得你爸爸宠爱的,你在君家这么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妈妈和你爸爸从来没有红过脸,所以可儿,妈妈若想在你爸爸那里为你说几句好话,让你和你妹妹小晚一样享受君家公主的待遇也不是不可以,主要要看你听妈妈话不听妈妈话……”
意图终于露了出来。
“听,妈妈,我听话。”程颐可前爪着地,跪在江露雪的面前,揪心万分的说道。
到底咬谁?
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为什么君长鹤不给她指明?
他们夫妻,到底该相信谁?
还是他们夫妻真的很恩爱。
程颐可的脑子要轰炸了。
有那么一刻钟,她甚至真的很想死。
活着太煎熬了。
江露雪什么时候走的,程颐可不知道,她只是一直都沉浸在幻想之中,何种死法,可以更快速更少受罪?
拴狗的石柱子十分的坚硬。
试一试?
“可儿。”一声极为低沉浑厚的男声,和蔼可亲的叫了她一声。
她又是一个激灵灵。
猛然抬头。
君长鹤那温厚的笑容就在自己正上方,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包,隔着厚厚的包装,程颐可闻见了肉香。
是酱香牛肉的味道。
她原本趴在地上的两只犹如黑老鸹一般的手骤然的擎上来了:“爸爸,是给我的吗?”
“不不不!”君长鹤依然是温厚的声音:“你太胖,你需要保持身材,才能穿漂亮衣服,以后爸爸会给你买很多漂亮衣服的,女孩子千万不能贪嘴哦。”
语毕
君长鹤将一包足有三斤重的极为好闻的酱香牛肉,扔给了程颐可,旁边的狗。
狗吃的两嘴角流油。
香极了。
程颐可的胃里翻江倒海。
君长鹤依然面含宽厚的神色看着自己脚下的恶毒女人。
恶毒之花!
一个二个三个。
围绕他君长鹤的女人,全都是为了享受在他的光环下,享受那份尊崇的。
程颐可是,君见晚是。
江露雪,更是!
反而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却极为的不屑。
他能为那可怜的孩子,为那养了孩子从小到大的家庭,为那个无私的女人做些什么?
他一定要做!
两个小时前,正在聚精会神的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的时候,二弟君长鸣陡然间造访了,君氏财团按理说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的,可二弟长鸣自工作以来,都是在为雍氏财团在为雍绍钦服务。
而置君氏于不顾。
一直以来,他嫌二弟过得轻松,对家族没责任心,直到前一段时间,直到他发现二弟原来最为眼明心亮,二弟原来一直都在潜心追回君家唯一的骨肉的时候。
君长鹤才明白,二弟原来忍辱负重。
自那时,他对二弟多了一份尊重。
“长鸣,你怎么来了?什么事!”君长鹤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极为正色的问道,他知道,长鸣之所以没有打电话给他,没有回到君宅找他,而是选择来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