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在叶嘉树小时候,心特别大,爱到处跑,总是不顾家。在叶嘉树九岁的时候,把叶嘉树丢在了托管所。那家托管所掩埋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晚上经过的时候,总是会听到哭声,阴森恐怖。
九岁的叶嘉树被丢进去一个月。刚开始她不以为意,直到某一天晚上,她经过办公室时,看到地上的小女孩,她狐疑地走过去,看着女孩奄奄一息,拽着她的裤脚,可怜地看着她,低声道:“救、救救我。”
“你怎么了?”
“这里的老师、都是魔鬼,救、救我。”
叶嘉树还没说什么,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来到了办公室,看着叶嘉树,嘴角勾了勾,阴恻道:“嘉嘉,你知道好奇的后果吗?”
叶嘉树心底一沉,往后推了推,一下就被男人丢在了地上。叶嘉树被狠狠打了几下,听得男人恶狠狠地说:“你们怎么都这么不听话呢?”
叶嘉树亲眼看着平时衣冠楚楚的男老师在猥-亵那个女孩。她不敢惊呼,趁着男人不注意,她爬了起来,心里一横,连忙跑出了办公室。她跑下楼时,甚至听到身后穷追不舍的脚步声。
她压根就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甚至还摔了一跤,又继续跑,她不敢回头,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大气都不敢出,听得男人阵阵叫喊,一股凉意从脚底蹿起,连带她的手心都发凉了。叶嘉树小小的手里拿着一块板砖,有些发抖。
她把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惊恐地听着呼喊,心里默默期待爸爸来救她。
呼喊声没了,可是却有一道影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心底一颤,忐忑地抬了抬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叶嘉树手里紧紧攒着板砖,倔强的眸光里带着几分迟疑的惊慌。陆奈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是来找人的,我不知道路。”
叶嘉树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伤痕,怯怯地望着他,陆奈问道:“你不能说话吗?”
她摇了摇头,心里的恐惧倒是散去了几分,陆奈又道:“你脸上好像受伤了。”
“你能带我出去吗?”
叶嘉树圆碌碌的眼睛直盯着他,带着几分期待。陆奈朝她伸出手来,道:“我知道前面就可以出去,我带你走。”
陆奈轻易的一句话让叶嘉树惊慌的心定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好像抓住了黑暗里的光亮。陆奈把她拉起来,叶嘉树就这么跟着他往外跑去,往有光的地方跑去。从一开始,他就是解救她,没有抛弃她的人。所以,不管隔了多久,叶嘉树始终知道,只要他需要,他就会在。他就是她生命里不可替代的光,让她能无所畏惧。
当叶嘉树接到陆奈的电话,下意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奈,你能来找我吗?”
很多年前,叶嘉树也朝他说过同样的话。无论他在说什么,他总会即使出现在她身边。有他的声音,她就不怕了。
陆奈此刻并不在A市,他回了一趟老家,赶来学校估计要快一个小时。陆奈急忙离开后,报了警,又给叶嘉树打了电话过去。他一直在不停地说话,打消叶嘉树心里的害怕。可是叶嘉树的手机很快就没有电了,立马陷入了关机状态。叶嘉树依旧紧紧拿着手机,好像这样,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她朝小橙子低声安慰:“哥哥马上就会来救我们的。”
小橙子没有如愿地放心下来,而是惊恐地仰着脑袋,叶嘉树狐疑地望过去,看到男人正趴在厕所上望着她怪异地笑。
叶嘉树惊慌地开门,拉着小橙子往外跑去。男人此刻更加敏捷,一把抓起叶嘉树的头发,把她往墙上一摔。叶嘉树一阵头昏眼花,缓缓地跌坐在地上。小橙子大惊喊了一声姐姐,要跑过去,却被男人往另一边一摔。
男人低头看着地上的小橙子,不满地说:“小孩子食言可是太不乖了。”
男人说罢,一脚就踩了下去,叶嘉树用力扑了过来,把小橙子护在身下,承受了男人那一脚。
男人一把抓起叶嘉树,把她往墙边又是一摔,男人不满地说:“叶记者?你怎么有这么多身份?施暴?虐童?你还真是多管闲事。”
男人捋了捋袖子,右手紧紧掐着叶嘉树的喉咙。叶嘉树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感受到快要窒息之时,她又被放开了。叶嘉树坐在地上低声地咳嗽,见到宋敏连同几个警察赶来,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她连忙过去扶起小橙子,担忧地检查小橙子身上的伤,小橙子摇头,眸光里带着几分光亮,道:“哥哥真的来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