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树有些诧异,她自己倒没有发现自己表现地这么明显,甚至她自己也没有那么讨厌贺颜,更没有讨厌贺颜的理由。叶嘉树想,她一定是受瞿南风感染了,她可不能这样不讲理。
当贺颜凑过来,等秦风讲题时,有同学喊了一声叶嘉树,说老湛喊她。叶嘉树起身,头疼地看了眼秦风,秦风朝她笑道:“祝你好运。”
叶嘉树离开后,贺颜有些为难地问:“秦风,题目我们还讲不讲了?”
“等嘉树来了,再一起讲吧。”
秦风朝她说道,贺颜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快下晚自习时,秦风好不容易给叶嘉树详细讲解了下刚刚没讲晚的地图,叶嘉树正打算自己再静静地思索一番,此刻又有同学喊她:“叶嘉树,有人找。”
“大忙人,有人找。”
秦风朝她示意,叶嘉树皱着一张脸想题目,又被打断了,她起身走了出去,是林伯郴。
“能陪我走走吗?”
林伯郴对她开口询问,叶嘉树为难地瞥了眼教室,又道:“好吧,但是不要太远。”
校园的晚上,左右两边的路灯斜斜洒下,在地上晕开一层层的光圈。林伯郴不开口,叶嘉树也就真的只是陪他在校园里走走。
两个人走在操场上,叶嘉树落在林伯郴后头,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她突然听得头顶传来的声音:“嘉树。”
叶嘉树顿住了脚步,抬眼望着林伯郴。只见林伯郴弯着眼角,银色的月光在他眼底洒下一片星光,叶嘉树狐疑问:“怎么了?”
林伯郴笑着看她,摇摇头:“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告诉你。”
叶嘉树一阵疑惑,纳闷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林伯郴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MP3,他按开后,塞了一只耳机在耳朵,又递给叶嘉树一个,道:“再陪我听一首歌吧。”
叶嘉树不疑有他,塞到了耳朵里,依旧是以前林伯郴借给她时里头唯一的那首《晴天》。
“哎,林伯郴,你MP3里是不是还是只有这一首歌?”
“其实,我还蛮喜欢听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
林伯郴困惑地嘀咕着,叶嘉树低着头,认真听着歌,没有抬头去看他眼底欲言又止的深情,她含笑道:“我也觉得挺好听的,就是诧异怎么只有一首歌而已。”
林伯郴低头按了下一曲,熟悉的曲调,叶嘉树诧异地望着他,问:“你当时不是觉得这首歌太悲了吗?”
“现在我觉得这首歌还挺好听的。”
林伯郴说完,依旧低头看着耸拉着脑袋的叶嘉树,眼角微弯,嘴角上扬,耳畔还放着那低缓悲恸的音乐:“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
“嘉树。”
“嗯?”
“这个暑假,你能不能陪我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
林伯郴见她有些迟疑,又补充:“清淮也会去。”
“可以啊。”
也许连林伯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等叶嘉树这三个字时,心情有多紧张。
☆、关于早恋与性取向(上)
静谧的图书馆里,叶嘉树低头看书,当她抬眼之际,瞄到瞿南风撑着脑袋无精打采。叶嘉树又瞥了眼瞿南风此刻低头看着的书,还是145页。快一个小时了,瞿南风就没有翻动过。
叶嘉树终于忍不住拿笔尾点了点瞿南风的书面,瞿南风回过神来,一脸迷糊地看着她。那模样,就和刚睡醒一样,要多迷茫有多迷茫。
叶嘉树探头凑过去,压低声音,用仅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问:“南风,你怎么了?不舒服?”
瞿南风仍旧颓着脸,朝叶嘉树疲懒地摇头,无力说:“没事。”
她们好像这一个星期的对话都是这样。要期末考试了,瞿南风担心自己意志力不够,所以每天跟着叶嘉树学习。可是瞿南风每天都是心不在焉,懒洋洋的模样。叶嘉树每每问她,瞿南风都说没事。
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在高三学生毕业之后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叶嘉树这么想着,她感受到身边有人坐下,她疑惑地偏头看过去,发现贺颜对着她笑。贺颜轻声道:“嘉树,马上要考试了,我有些问题不太明白,最近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