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个大西厢,八个人一铺炕,跟古田田他姥家那晚一样。
朴树挺不乐意的,吃了饭早早去把了炕位,要离不怀好意的人远远的。盘腿儿坐上去占住,摆弄着铺好他和关成的被褥。
关成宋聚几个去撒尿,屋里就他和眼镜,魏庆鹏推门进来了,朴树觉得魏庆鹏看他的眼神都让他炸毛。
浑身不舒服。
魏庆鹏其实也没说什么,但喝了酒的脸红的异常,眼睛里也都是血丝,看那样儿就恐怖。
朴树也没听清魏庆鹏说什么,这人嘟嘟囔囔的,朴树就背对着翻身钻进被子里。
晚上关成摸摸索索的,把朴树衣服撩开摸肚子,掐一掐肉,又揉揉。关成这样儿就是酒上头了,没过也不少的意思,特别色。
一根手指头伸进朴树嘴里搅合,喘息粗的吓人。
朴树动作也不敢大,就小幅度别关成手,让人别放肆。
“我硬了。”关成跟朴树悄悄说。
朴树在被下回了一脚蹬。关成攥住朴树的脚往上提,摁在自己那块儿揉。朴树吓的,挣也不是不挣还羞,咬着被角蹬关成。
脚心抵着的硬度,还叫关成握住一道道在那上画圈儿,烧的朴树身体都热起来了。
“叫~春啊。”
魏庆鹏气息重重,咒骂一声儿。
朴树连忙屏住细喘,脚挣开关成攥他的手。
别人好像都睡了,没人说话,呼吸都挺匀称。
关成就笑笑,也任朴树拿开,胳膊箍上去拦住朴树腰身抱进怀里去,扑出的气儿热热,一会儿,气息也平了。
花猫是害怕的,他震啊,惊啊,拼命控制自己不要一声娘出去。古田田膀大腰圆,把自己缩在被里,逃避着。
眼镜波澜不惊,酝酿着睡意。
小白跟宋聚一被窝,挺不乐意,不着痕迹一翻身跟宋聚保持八亩远,心也惊关成胆儿大。
第二早起来,大家还是笑笑闹闹的,起来洗漱吃饭,但又隐约有点儿不对劲儿。
朴树站在院里,穿着一套白,刚洗完脸,眼睛好看,泛着水汽,像那初生的太阳。
上山一路关成都没避讳,在兄弟面前拉着朴树的手,登山顶从后头抱着朴树像是那泰坦尼克号船头,大方儿的。
但是这回谁都没调侃,一直嘴碎的老猫都尽量当没看见,目不斜视,不往俩人身上瞅。
难得魏庆鹏今个儿也异常沉默。
昨夜像一层膜,被关成掀开了摊在众人面前。
大家都明镜儿似的了,心照不宣的。
从另一道下山,到半山腰就是土坡庙,朴树挂了一签,花不语,秋千去。
老和尚摸出本小册子,照着说了一堆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都道是缘,缘来是缘分,缘去,便随它自个儿去吧……
关成说大师我们没有慧根,您说通俗点呗。
老和尚摇头晃脑,装得一顿呜呼哀哉,末了一副叹,小施主福薄呐。
关成捐了福,给朴树求了串珠子,从老和尚手上硬扒下来的,一股骚气的木质香,长长的一串,被关成亲手一圈一圈儿的缠到朴树细瘦的腕子上。
出庙门下山,跟着一条溪就能到山脚了,
水清而叮当,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小石头,花猫这时候也活泛了起来,他在庙里求了个上上签,还是说姻缘。
“哥也是要告别单身的汉了,哈哈”花猫打个水漂,得瑟。
连眼镜都忍不住嘲弄他,花猫脸一横:“滚,别咒我啊我告诉,宁可信其有、”
下了山几个人先找家馆子吃了下午饭,然后奔不远的游乐场去。那会儿这里头东西除了关成和小白谁也没玩过,都感觉特新鲜。
就连关成也没玩过这么大的,这里包揽了全,过山车,海盗船,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他们把凑份的钱再平摊过,八个人就散开了去玩儿自个儿要玩的。
花猫拽着韩庆鹏去玩过山车,小白和宋聚去水上漂的什么东西那里了,古田田扎进旋转木马,穿梭在一帮子花蝴蝶似的小丫片子们里,五大三粗的男孩儿还有点儿纯真呢。
眼镜自个儿去一边儿纳凉,买了杯一时半会儿吃不完的冰激凌杯。
朴树没什么想玩儿,刚吃完饭他都没消化,想和关成去一边儿的林荫小路走走。关成不干,半拽半拖着朴树上去坐摩天轮。
晃悠悠上去的机器让朴树想起一个词,摇摇欲醉,嗯,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