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跟单昱有关的,已经是齐鲁前线了,还一去就赶上了开战,要说这个想要历练成长的单昱也是挺幸运的了。
晏总理听鹿希甄提到了这事儿,也顺便问了两句,“部之,这打仗不是儿戏,一定要部署周密和规划谨慎,罗国祥部毕竟还是才归顺的,即便和我们晏家军合体整编了,也不能完全放心,单昱那边你一定要多多提点招呼,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汇报明白吗?”
“父亲您放心,即日我将亲赴前线,跟罗国祥还有单昱等人共商大计。祸害我国民的外敌入侵者,必定诛杀不待。”晏润林举杯与晏总理碰杯,气势杀伐,语气果断,眼神狠厉。好像已经在他的身上嗅到了弹药的硝烟味道。
饭后,鹿黎追着他的晏娘亲去了,晏总理又被行政院的一个电话给叫走了,晏润林对鹿希甄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陆军部这些天的情况你还是知道的,我怕是今晚不能回来了。”
鹿希甄靠在男人的怀里,十分的委屈,嗔怪道:“你每天都这么忙,今天还说什么要去齐鲁了。你也要去前线?”
晏润林拍拍鹿希甄的后背,柔情轻语道,“是啊,父亲也说了,这事情不能怠慢了,我需要亲自过去,不然他们也拿不定主意,在战场上分分秒秒的都是战机,错过了就是翻盘的机会。”
“甄儿,你明白的,外敌入境在即内忧不堪治理,元之那边也是焦头烂额,烟土之流卷土重来,看似安乐的北平城里其实早已经是暗潮汹涌了。如果你在家里觉得无聊,就去海关总署帮帮元之吧,他的身体也还没有痊愈,你这个做大嫂的就费费心吧。”
“这还用你说?”鹿希甄白了一眼晏润林,捏着他胸前的胸章问道:“鹿黎到现在还在求母亲同意他去陆军部去做你的副官,若是母亲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同意了,你要是去前线的话,那他作为你一个堂堂军长的副官是不是也要随行同去呢?”
晏润林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别担心,母亲不会同意鹿黎的请求的。”
……
“晏娘亲,你就让我去吧,姐夫那边现在是多么需要人手啊,鹿黎也是七尺男儿,铮铮傲骨,志在四方的。为什么哥哥们还有姐夫都可以沙场戎兵,鹿黎就不可以呢!”
鹿黎好话歹话都要说尽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的软硬兼施,都没有撼动了晏母坚定的心。这些天了,马上齐鲁都要开战了,他这边还是没有成功的完成了单昱的愿望,如果他现在跟不上单昱的脚步,那以后可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否会越来越远?
不成,姐夫今天的话提醒了他,再不定下来过些日子开拔去了前线,他怎么能用合适的名义跟去呢?
只要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跟单昱并肩作战了,实在是太刺激太快乐了!
晏母风雨不动安如山,不管鹿黎怎么咋咋呼呼,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晚上行政院的高官的太太们约了打牌,凑了两桌子,热闹的不行。她作为领头人,不能晚了。
“鹿黎啊,你不要继续浪费时间和花费功夫了,晏娘亲是不会同意的。”晏母挎上了刺绣精美的手提小包,看着一脸惊慌的小屁孩子,着急的满头是汗,再刚硬的心还是要柔软下的。
其实本来她也快要被鹿黎的坚持不懈给打动了,去做了副官倒也不是不妥,只要平时让晏润林多多照顾就好。可是眼下,大儿子都要去前线了,鹿黎这个节骨眼上做了军长的副官,必定要随军前往,不可怠慢的。
所以鹿黎无论如何是都不能做这个副官了,晏母拧了拧鹿黎的耳朵警告他说道:“你最近给我老实一点,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胆敢擅自做主,小心晏娘亲收拾你。”
鹿黎“气急败坏”地看着晏母消失的背影,心中已经打好的主意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对不起了姐姐姐夫,晏娘亲晏爹爹,鹿黎做这样的决定,是鹿黎自己的想法,不怪你们任何人。
秋日的暖阳好似被寒烈的冷风吹到了身后,萧瑟的北平城里更是孤寂寥寥,陆军部的戒严也越来越严格,就连进入北平城里的车辆人员都被严加盘查了,近日也有传言说北平城里的各大学校会提前放假,让学生们留在家里,免得聚在一起议论实事,惹出麻烦。
这帮青年学生,一个个十分的逞能,冬日里的冷风刺骨的刮着疼,他们却是都只穿着学校配发的学生服装,家里配置的棉袍被闲散的放在教室里,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