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母一大清早的就被晏总理的一通电话叫去了行政院,鹿黎也去盯着厨房给鹿希甄熬的药膳怎么还没有送过来,卧房里只剩下鹿希甄一个人。
一个不起眼的且样貌面生的小丫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精明的不像是一个只会端茶倒水的伺候人的丫头片子,探查了周围的情况之后,迅速摸进了鹿希甄的卧房。
听到了动静的鹿希甄没有动作,只是费力的开口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出去,就想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来人并没有任何的停止,径直地走向了鹿希甄的床边,“大少奶奶,小的受人之托有一封信要交给您。”
“你到底是谁?”鹿希甄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来,披头散发的就像是一个没有睡好的女鬼。
小丫头不多言语,将袖中的一封封口的书信掏了出来,甩在了鹿希甄的面前。
鹿希甄讶异于这个丫鬟的不礼貌的举动,垂下眼眸看了看眼前的书信,问道:“这是什么?”
“大少奶奶打开之后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小丫头微微仰起头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鹿希甄盯着那个丫头的背影,漂亮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显得更加的沧桑了不少。她伸出手拿起床上的信封,取出了里面的纸张。
……
“姐姐,快起来喝了药膳,还热腾腾的呢。”鹿黎端着才从厨房里送出来的药膳,兴致冲冲的进了卧房,嘴里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就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鹿希甄手里捏着一张信纸,已经哭的像是一个泪人了,听到鹿黎的声音抬头看来,追问道:“你姐夫到底怎么了?”
“姐夫?姐夫什么也没有啊,姐姐,你是不是太想念姐夫了,才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啊?”
“你们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鹿希甄举起信纸,信誓旦旦的质问道:“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说你姐夫在前线身负重伤,危在旦夕!你们却一直瞒着我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鹿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姐夫对于你姐姐来说有多重要啊!”
鹿希甄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翻身而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鹿黎跟前,“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要是出了事情,我和孩子还怎么活!”
“姐姐,你不要这么激动,医生说了你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大起大落。姐夫那边的事情,鹿黎什么都不知道呀,鹿黎真的没有瞒你什么!”说着鹿黎的眼睛瞟到了鹿希甄手上的信纸。
“是了姐姐,这封信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拿来给你看,就是让你担心让你害怕,故意刺激你的!姐夫在前线有那么多人保护,他还是那么的骁勇,怎么可能轻易出事呢?”
“一定是这样的,姐姐,你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最希望你和姐夫出事?”
鹿黎的话让鹿希甄如同醍醐灌顶,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还有点刺痛的感觉。她泄了气似得身子一软,鹿黎连忙搂住她,将她整个人护着走到了沙发边。
鹿希甄的身子越来越沉,都快要负荷不住肚子的重量,走起路来都十分费劲,双腿的浮肿更是严重,怀孕最辛苦的时候晏润林还不在身边,很多事情她没有办法跟晏母开口,更不好意思跟鹿黎这个半大的小孩子说。
所有的辛苦和折磨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我想起来了一些,不久前郁霆烜到医院里找过我,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于我和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郁霆烜?鹿黎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的汗毛就炸了起来,随时随地都做好了要跟这个人摊牌的准备。
“他到医院去做什么?姐姐,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话,才会……”
鹿希甄哼笑了一声,“他还会跟我说什么丫,无非就是拿着我和他过去的婚约纠缠不清罢了。”
“这个该死的畜生,揪着前尘往事不松手一直来找我们的不痛快,到底是什么居心?”鹿黎的双眼里好似都冒出了火花来,恨不得将郁霆烜碎尸万段。
鹿黎悠悠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鹿黎说道:“你或许说的也对,这封信可能就是他派人故意送来给我看的,你姐夫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受伤呢。鹿黎啊,姐姐刚才太激动了,说话有些不注意,你就原谅原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