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
李奕杰点头:“对,是叫这个名字。”
“他不是我对象,他就是我朋友,”罗麦被拉郎配有点不高兴,“你和我爸整天讨论这个也是够闲的!”
说着把手机往李奕杰怀里一丢,连最想问的问题都忘了直接进自己房里睡了。
第二天起来李奕杰说今天分开行动,雷桦去小孩失踪案的派出所问情况,他带着罗麦找这个小孩的妈妈陈娟。
路上罗麦看了原档案,问坐后排吃零食的雷桦:“我们不去找他爸?”
“他爸死了。”
“死了?”
“嗯,后续跟进两个人离婚,一年多前他爸出车祸死了。”
开车的李奕杰插嘴:“档案没更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妈说的,他们不是认识嘛。”
罗麦点点头又认真的看了一遍:“他父亲的死亡证明和交通事故档案资料有没有?”
“你想看?”雷桦拿出平板开始戳屏幕,过了两分钟,“给。”
罗麦看东西的时候雷桦零食都不吃了,车厢很安静。
“看不出什么问题,档案很清楚。”罗麦轻声道。
李奕杰嗯了一声:“雷桦去地方派出所把案子有关的资料全拿过来,小麦和我先去案发旧址,接着去找这个陈娟问问情况。”
“好。”雷桦和罗麦同时应声。
把雷桦送到地方后罗麦跟着一起下了车,李奕杰透过车玻璃看到他问了雷桦什么,雷桦说了几句话后一个进派出所一个转身上车。
等罗麦系上安全带,李奕杰道:“问什么了?”
“我问他陈娟有没有再婚。”
“雷桦怎么说?”
“他说陈娟和前夫分开之后就搬家离开了,具体情况不清楚,陈娟最后一次露面还是她前夫死后,当时雷桦妈妈在超市看到她和她说了几句话。”
李奕杰听着,心里有了点主意:“旧址已经被整改过,我们怎么翻开地皮都查不出来,直接去陈娟那儿问话吧。”
过了半晌,罗麦问:“十五年前没有摄像头吧。”
“很少,”李奕杰打了个方向盘,“案发地点是农村,有摄像头的概率很低……”
李奕杰的话戛然而止,罗麦转头:“怎么?”
“我们去翻地皮。”
罗麦不解:“啊?不是说不去了。”
李奕杰不答反问:“当年农村都有一块山头专门做土葬,如果你是凶手你不想被人发现尸体你会怎么做?”
“你是说把尸体埋在山上?可这个佟建不一定被人杀了啊。”罗麦道。
“佟建出事时已经上小学,对周围的事情有一定认知。如果他被拐卖,十五年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你觉得他会不会找家人?”
罗麦想了一会儿摇头不赞同:“假设他过的很好不想回来,或者是受制于人跑不出来呢?”
“还有可能不小心摔在哪里了,”李奕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光凭嘴假设没有用,我们要找能支撑我们假设的证据。”
佟建的老家早已经从平房变成了拆迁安置房,李奕杰和罗麦在周边几个小区里绕了一圈后去了居委会。
居委会里有几个人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听说是警察来问话都放下手里的事情探头探脑的想看热闹。
社区主任怕人多口杂,呵斥了几句把李奕杰罗麦俩人带到了办公室。
李奕杰先问了问主任的籍贯,得知她是土生土长的戴家门人后把佟建的照片推给她,“这个男孩您有印象吗?”
社区主任姓杨,年纪估摸有六十来岁,她抓着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摇头:“没印象。”
李奕杰点头,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呢。”
照片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杨主任眯起眼不确定道:“有点像邦国的媳妇儿。”
佟建的父亲佟邦国,江城省红山市戴家门人。
罗麦和李奕杰对视一眼:“佟邦国您有印象吗?”
杨主任听到这话叹口气:“怎么可能没有印象,邦国他家孩子丢了,死之前还到处找呢,”说着看向李奕杰,“你们是来查邦国的?他不都下葬好几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