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比较远的几个男女生已经讨论起来了。
“怼的好,个傻逼美术老师,刚刚居然说我画的都是狗屎。”
“孟泽也太帅了吧啊啊啊。”
于是,孟泽没隔几天,再一次和吴时枫坐在了德育处里边。不同的是,吴时枫这回是作为见证人,进来叙述当时的情况的。
“孟泽,又是你。”德育处主任坐在他对面,“这才几天,你又犯啥事了?
美术老师摸了摸帽沿:“他上课睡觉,被我制止之后还当众辱骂老师,用词恶劣至极。这位一起跟来的是班长吧?主任你问他,他有听见。”
孟泽始终是一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煞有条理地开口:“怎么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客观一点复述情况呢?首先您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上课不应该光明正大地上吗?非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你说这是您的癖好也就算了。”
“这是个人的习惯,其他的学生也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美术老师打断他。
“主任,他影响我复述事情的经过。您这么公证,肯定不会只听这位老师的一面之词吧?”孟泽盯着德育处主任的眼睛。
他都这么说了,德育处主任没法拒绝,只能道:“张老师先不要说话,安静听孟同学说完。”
孟泽继续道:“其二,我在您的课上睡着是我的不对,但把教室布置的乌漆嘛黑的您也不无辜。重点在于,我睡着了您大可以叫我站起来,或者站到教室外面去。但是您却选择拿着一根那么粗的木棍,劈头盖脸地砸到我的后脑勺上。”
说着他举起手里还剩下一半的木棍:“这么粗的木棍都敲断了,细思恐极啊主任。”
孟泽说得有声有色,德育处主任和美术老师一前一后扶了扶眼镜框,美术老师看起来挺激动的:“我教了好几届的学生了,都是这么教的,我一开始也说过了,这就是我对学生在我的课上睡觉的处理方法。就你会说,你好厉害哟。”
“易怒,暴躁。”孟泽说,“主任,您也看到了。作为一位教师,自己都不沉稳,‘育人’这个词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德育处主任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美术老师,害怕一会场面会控制不住,于是先把美术老师给劝了出去:“张老师先去上课吧,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思想工作呢,我来解决,你不要耽误了学生的课程。”
“真的,我教书这么多年…”美术老师还想进去,却被赶来的段长推着走了。
王国风道:“美术教室上边的四班没人管,一会把你的美术教室给炸了他们可不给赔啊。”
美术老师听到这里,在两者之前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自己的美术教室比较重要一点,于是急匆匆地赶回教学楼去了。
美术老师走后,王国风与孟泽和吴时枫六目相对:“又是你俩,这回又犯什么事了。你说你俩是不是热衷于被劝退的啊?”
啥事都没干的吴时枫挺委屈:“我没有,这回我是见证人。”
于是德育处主任将大概情况同王国风复述了一遍,孟泽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主任,段长,你们说作为一个老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两人都没回答,孟泽接道:“是师德。这一棒子下来会出什么意外,我们都说不准。”
孟泽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淤青:“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体罚了,我的人身安全在刚刚受到了危险。我大可以叫几个在场的学生和我联名写一封举报信,我想这位美术老师大概可以和教师职业说拜拜了。至于校方,坐视不理的你们,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呢?”
“你在威胁我们吗?”段长还是那一副标志性的商业微笑。
“实话实说而已,一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一个不注重师德的学校,这难道不是一个隐患吗?”孟泽在吴时枫都有点惊恐的眼光中继续,“还有一点,我刚刚上课的时候看见那位老师对我们班一个女生的眼神很诡异。或许是我敏感,我希望能防范于未然。”
段长和德育处主任小声地商讨了一会,客观来看,美术老师这事是真的做过火了。孟泽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举报信和举报电话一旦到教育局,连他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