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楚谚看起来比他还惊讶无辜:“我为了你的血统特地询问过专家的,说是纯种的一般……那什么都比较强烈。”
昱白直觉领会了省略掉的“那什么”到底是哪什么,嘟嘟冒起烟:“胡说!那是造谣!造——”
他的羞怒猛地一顿,脸上空白了一瞬。
他想起了之前几次露出原型的情景,貌似、好像、真的……都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一旦兽态露出来就浑身发软,跟吃了X药一样。
昨晚上到最后,那个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勾着男人的腰,似乎舍不得他离开的人……
一定不是自己!
都怪这该死的血统!
昱白心里冒着火,然而不管这火再怎么标榜着自己的理直气壮,心虚感却像小虫子一样悄咪咪地从心底钻了出来。
楚谚瞧着他眼神飘忽的小模样,心中忍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所以啊,我必须得多多学习,好好实践,才能满足你不是?毕竟……”
他顿了顿,严肃道:“你可是个磨人的小妖猫啊。”
小、妖、猫!?
接下来的一路,昱白都没再跟楚谚说过哪怕一句话,充分表示了自己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直到到了剧组准备今天的拍摄,连查看着仪器的祁笙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我瞧着今天昱白情绪不好,怎么,是出什么事了?”
他联想到昨天楚谚走的时候说的关于“男朋友”话题,忍不住有些激动,咳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刺探一波。
楚谚瞥他:“他的事你来问我?”
这么冷淡?反应不对啊?
祁笙琢磨了一下。
以一个文艺工作者的细腻情怀发誓,他觉得并不是自己想多。
那就是……为了避嫌才故意装出来的?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对了,昨天你们走了以后,廖媛媛那小姑娘来问我昱白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去偷看楚谚的反应:“我瞧着她说是想交朋友,什么‘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但这真正的意思嘛……唉,你也知道,少女情怀总是诗……”
楚谚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划拉下去:“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用上世纪的咏叹调,不觉得油腻?”
前两天还被别人夸赞过“风度翩翩最有魅力的中年男人”的祁导演顿时被戳了心:“你……”
“你又不是拉皮条的,做什么这种媒婆拉纤的事情?人家廖媛媛今年刚拿了新人奖,身边围着的人不知道多少,就你傻白甜,人家说交朋友你还真信?”
祁笙被他又快又毒的一段话噎得一个词都插不进去。
“一个剧组,男一和女三再炒出些绯闻来,拉低您祁大导的电影逼格,到时候吃炮仗跳脚的,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祁笙:“……”
末了,楚谚用一个“呵”字生动形象地总结了自己的不屑:“越老越幼稚。”
可怜祁大导许久未曾领略他的损,这会儿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地僵在原地,简直空白到无言:“你、你……你自己吃醋拿我出什么气!”
“哟,终于看出来了。”楚谚轻蔑一笑,“知道我吃醋你还瞎逼逼?这情商……啧,喂狗了。”
“!”
祁笙涨红了脸。
明知道他的血统是狗,早年一直被人质疑没有艺术细胞,居然还用这个来调侃他。
祁笙气得煮沸的茶壶一样嘟嘟叫,一边又被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感到震骇,许久,才憋出句狠的:“小心……小心我拿着你的把柄捅出去!”
“请便。”
楚谚一摊手。
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小朋友是他的。
被威胁的比威胁人的还横。
祁笙词穷了:“简直不要脸了啊!”
“多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你!”
“你要脸的结果是什么?”楚谚啧了一声,“不还是到四十了才结的婚?”
“出息。”
祁笙全线溃败。
半晌,他涩住的脑筋才“咔咔”地转动起来,品味到了刚才这段对话里惊世骇俗的部分:“你……跟昱白真的在一起了啊?!”